“主人帶著銀子回來嘍!”
風覺還沒回到別院,小樂就已經在院子裏麵大叫了起來。
“主人還真是爭氣,這半天的時間就帶回來幾百兩銀子,哎,人老了,還是太激動了啊。”站在門口,看著剛從馬背上跳下來的風覺,遲暮趕緊上前將馬背上的銀子拽了下來。
雖說是幾百兩銀子,但是放在遲暮的手上就像是幾兩銀子似得,不要說拿就連掂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王伯,屋子裏麵的人如何了?”
不急著點點冷肖然到底給了多少銀子,風覺率先問了問鳳雙的情況。
要知道冷肖然之所以這麼大方了一把多半也是因為鳳雙的緣故,所以作為一個金主,他必須關照著鳳雙的情況。
但是這句話落在遲暮耳朵裏的話就被當成了風覺對鳳雙的特別“關心”。
“主人,這會兒你……”遲暮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了躲在風覺身後的啞巴,這一看讓他瞬間慌了神。
啞巴是他命人帶走的,但是現在這人又出現在了風覺的身邊……他絲毫不懷疑明惠的辦事能力,所以啞巴能夠出現在風覺的身邊定是啞巴自己的心機比較深了。
“王伯,你這是怎麼了?”笑看著遲暮張大嘴巴的樣子,風覺笑道:“不會是大白天見鬼了吧。”
“主人,果真是白天見鬼了,這麼多的銀子簡直讓我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哆嗦著手掌摸著一袋銀子,遲暮歎息了一聲之後示意風覺跟上。
“夫人已經小睡了,所以主人要是想要將這個喜訊告訴她的話,還是等晚飯的時候吧。”
“嗬嗬,銀子這種小事情也不用讓她擔心。”摸著後腦勺,風覺訕笑一聲將身後的啞巴推到了身前,“王伯,這啞巴是之前跟著我回來的那個,之前我還以為他自己回去了,但是現在看他好像也是無家可歸之人,王伯你看那裏可以安排就讓他先住下來吧。”
‘沒有認出來麼?’一臉懷疑的看著風覺的表情,遲暮點了點頭之後示意啞巴直接跟上。
有些不舍的看看風覺,又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遲暮之後,啞巴終究還是跟著遲暮進了後院的大門。
“你是跟著主人進來的還是自己找到路子進來的?”
剛進了後院,遲暮就將院門關上了。
如今空曠的院子裏麵除了他和啞巴之外再無他人,有些話這會兒問的話最合適不過了。
“怎麼,還要繼續裝下去?紅羽?”
猛地抬起頭來的啞巴盯著滿臉皺紋的遲暮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他自認為以他現在的這個模樣是不會有人將他認出來了,但是現在聽到這麼遙遠的名字,啞巴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哪裏漏了破綻。
“不用摸了,你臉上的東西貼的很好,而且你偽裝的也很想,隻不過你再怎麼努力也去不掉手腕上的痕跡。”
上前一步,緊緊的將紅羽逼到牆根,遲暮笑著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撕了下來。
“原來……是你。”
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指就這樣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像是不知道累似得,啞巴就一直保持著張大著嘴巴一臉驚呆的表情。
“嗬嗬,這麼幾年過去了,看來你還知道我是誰,我還以為除了主人再就沒有人知道我這個小人物了呢。”一邊說著遲暮一邊將腰間的匕首摸了出來,“小啞巴,說罷,你再次回到這裏想要做什麼。”
“遲叔多慮了,這次和風覺碰上純屬意外,我不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什麼。”腦袋向旁邊一躲,啞巴將臉旁的發絲攏了起來,“就我現在的模樣,就算我說我是紅羽,恐怕風覺也不會認出來的,所以遲叔大可不用擔心我會做些什麼。”
雖然紅羽這麼說了,但是遲暮還是擔心。紅羽這樣的人不是個簡單角色,以前他可以將風覺迷得神魂顛倒,難保這次也會迷住風覺的心魂。
隻要一想到紅羽會一臉乖巧的躺在風覺的懷中,而風覺會一臉含情情脈脈的看著對方,遲暮就覺得整個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事情遲暮絕對不允許發生。
“你現在這個模樣的確是沒有什麼資本了,但是我很清楚你有自己的手腕,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現在主人已經有了夫人,你要是識相的話早些自行離開,不然到時候吃虧的會是你自己。”
吃虧?低著頭,盯著遲暮腳上的一雙靴子,啞巴嗤笑了一聲。
鳳雙到底是不是風覺的夫人,他很清楚,不僅如此他還知道鳳雙在冷肖然還有風覺之間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當初他能被人趕出來,可以被冷肖然收養,那麼現在他也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重新贏得風覺的喜愛,隻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也清楚做人的準則就是狠,所以麵對遲暮,他永遠也不會吐出一句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