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命的話我願意選擇你。”摸著肚子,鳳雙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
既然沒有別的法子,鳳雙就打算轉身走出營帳之後開始熬夜配置藥草,然而正當她從床榻上坐起來的時候,之前還穩穩揣在她袖子裏麵的紙包掉了出來。
“或許還有轉機。”盯著地上的藥草,鳳雙蹲下來一把手緊緊的將藥草抓在了懷中。“既然那位王伯可以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可以讓我眼睛恢複過來,那麼也應該可以讓你的眼睛很快好起來。”
低頭看著戰無歌長長的眼睫毛,鳳雙低下頭親了親戰無歌的眼睫毛後後退了幾步。
這次沒有絲毫猶豫,鳳雙瞅著桌子旁放著的空碗就將手中的藥粉倒了進去……
“季末,我們是不是太狠了。”
偷偷看著屋子中發生的一切,李韻不禁歎了口氣。
他們是使著法子想要趕走鳳雙,但是現在鳳雙不僅沒有舍棄戰無歌反而將自己的藥給了戰無歌。
“心狠就做不了大事,而且你也不想看著將軍就這樣一天一天虛弱下去吧。”
對於鳳雙的反應季末早就料到了,不過在聞到屋子裏麵散發出的藥味時季末還是驚歎了一把。
這種將各種整齊藥草搗成粉末的手筆可不是一般小民小戶做的出來的,而且那些藥草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抓一大把的,如果沒有錢財沒有足夠的伎倆,恐怕有些藥草在離開了土壤之後早就變成一堆殘渣了。
一麵為戰無歌感覺到慶幸,一麵對鳳雙的出生感覺到好奇的季末終究是關好門拉著李韻回了偏屋。
“記住,隻要夫人不對將軍不利,你看到的這些事情就先咽到喉嚨裏麵。”
給李韻一記警告的眼神之後,季末吹了等走出了屋外。
“喂……你又去哪裏。”
“趕緊睡你的覺!”再次警告了李韻一聲之後,季末飛身離開了村莊。
另一邊,在得知鳳雙已經離開風覺的保護之後,冷肖然也已經做好了要將鳳雙撈回去的準備。
“了無,鳳雙的性命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吧。”摸著手指,盯著閃爍的燭火,冷肖然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是,她已經好了大半,目前也已經回到了央國軍營當中。”抬頭瞧了一眼還在沉思的冷肖然,了無這會兒咬了咬牙。
如果當初不是他心慈手軟的話,現在的鳳雙就是一個死人了,也不會被冷肖然掛念著了。
“了無,對於處理鳳雙的這件事情雖然你犯了錯,但是我倒是很高興你這次犯了錯。”
“王爺……屬下……”
“好了,你不用多說什麼,繼續跟在我旁邊為我辦事就好,至於你暗地裏會做些什麼我也不會去管,但是了無,你要記住,放長線釣大魚,我如今想要留著鳳雙的性命就是想看看戰無歌還有什麼底牌。”摳著指甲,冷肖然邪魅一笑,“對了,記得密切關注鳳雙和戰無歌的動靜,如果那些要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話立即告訴我。”
點點頭,最後聽著冷肖然已經變得平穩下來的呼吸聲,了無這才開了口。
“王爺,皇宮中的螞蚱已經開始蹦躂了,如果現在我們不將他處理掉的話,恐怕夜長夢多。”
提到那個坐在皇椅上的人,了無暗中咬了咬牙。莊思正是受了王爺的恩惠才會有今天的成就,但是這人這般不識好歹,剛坐上皇位沒有幾天就已經打算削弱冷肖然的力量了。
現在就連了無也不知道該說莊思正蠢還是呆了。他明知道自己手上的大權都是王爺給的,還期望利用王爺的勢力回頭反咬王爺一口,這樣的蠢材也算是蠢到家了。
但是這樣一個帶了牙的老虎,了無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不咬人的狗不是好狗,咬了人還不出聲的人就是狠狗了。
“莊思正……嗬嗬,先讓他得意幾天,畢竟宮裏那些老的走不動的老家夥還需要他來壓製,如果找人立即將他取代掉的話,恐怕皇宮裏麵會出現亂子,不過了無,你吩咐下劉公公,記得給皇上的飯食裏麵多加點餐,不然皇上胃口可就不好了。”
聽到“加餐”兩字,了無痛快的呼了口氣。
莊思正那人再得意如今也有王爺的du藥壓製著,所以這個隱患可以暫時擱著了。
“對了,記得給那些後宮娘娘們打點下,必要的時候留上幾個龍種,不要隻顧著玩太監,玩銀子而忘了照顧我們的皇帝陛下。”
“王爺說的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揮揮手,冷肖然靠著床榻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