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順路把秦舟送到了某ktv門口後, 便擠著眼,朝她揮手告別, 回學校複習了。
為了讓同學們可以在家睡個好覺, 附中從她們這一屆開始, 高三每周日晚不強製性要求學生回校晚修。
想學習的,可以回來;但回家的, 也不勉強, 不需要請假, 周一早上照常回校即可。
秦舟捏著禮物包裝袋的手緊了一緊, 掏出手機,瞄了眼景誠給她發的包間號, 找了好半圈, 可算找到了。
景誠幫陸流和秦舟訂的是情侶房,所以房門上並沒有一欄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見室內。
秦舟推開房門, 內裏漆黑一片,陸流不在。
她伸手在附近的牆壁上摸了摸才發現一個類似於開關的東西,“啪嗒”一聲,柔黃的光線落下, 包間的玻璃桌子上擺著一個一磅小型蛋糕, 和一堆叉子蠟燭在旁邊。
秦舟關上房門,從盒子裏把蛋糕推出來,細致地插上一根根的蠟燭, 把打火機放在一邊。
便摸出手機,給景誠發了個微信。
【怎麼樣了?】
對麵回複得很慢,隔了十幾分鍾才騰出空來給秦舟彙報情況:【粥粥,我對不起你!!!6哥不僅被人灌酒了,吃蛋糕的時候還被砸了,都怪那群人玩得沒邊兒。】
秦舟:【。。。。。。】
景誠:【放心,我現在就把6哥拉出來。最多五分鍾,一定把他送過去!】
秦舟【哦。】了一聲,把手機放好,手肘支在大腿上撐著下巴一邊看蛋糕上的奶白色的小兔子,一邊等人。
大概過了三分鍾的時間。
包間的門“砰”一聲被人踢開,景誠站在門外一把將幾乎不省人事的陸流推進去後,便逃之夭夭。
秦舟一臉無措地站起來,盯著陸流腳跟不穩,晃了幾步,抬眼看向她,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秦舟眨了眨眼,也跟著走了過去,發現陸流正趴在洗手間的盥洗台上一遍一遍洗著自己臉上被沾上的奶油,冰涼的水溫促使他清醒了很多。
幾秒後。
他抬起頭,雙手撐在盥洗台的兩側,瑩白的燈光打下,照得他的皮膚有些晶瑩剔透的感覺,五官精致好看,像被人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品,挺直的鼻梁,懶散半垂的眼,無一不讓她心神蕩漾。
洗完臉,清醒了許多的陸流對視上鏡子裏呆呆盯著他的女孩,仿佛她才是醉的那一個。
他低低笑了聲,幹淨清冽的視線挪開,轉身搭上她的肩,把她往包間的沙發椅上帶。
“等了很久?”陸流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示意她坐上來。
奈何秦舟怎麼都沒看懂,自顧自地坐在陸流的身側,很認真地說:“沒有啊,沒有很久。”
陸流真的喝了很多酒,連她坐在他旁邊都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醇馥幽鬱的酒味,很濃烈,卻不反感。
陸流無奈漫開一絲笑,直接伸手摟過她的腰,把她提到自己的大腿上,後知後覺的秦舟閉了閉眼,耳朵一軟,鼻尖熱烘烘的。
像隻熟透的蘋果。
“沒人還這麼害羞,以後可怎麼辦啊。嗯?粥粥……”他抬起她的下巴,垂頭咬住柔軟的唇瓣,唇齒間繚繞著濃烈的酒氣。
秦舟嗚咽了聲,有點兒不適應,下意識地推開了他。
他也不在意,一手覆在女孩的腰上,一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蛋糕上早已插好的蠟燭,蠟燭是一朵淺粉色含苞待放的花,這麼騷氣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景誠買的。
火光一來,花瓣散開,瀲灩了這一小寸的天地……
秦舟坐在他懷裏,眼睜睜地看著蠟燭燃盡,然後伸手拔*出來,用指尖挑了上麵的一點兒奶油,咬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