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她吃吃地笑著,露出兩顆小月牙,唇角揚得高高。
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像朵夜間半開的曇花,純白色的,幹淨清淡。
陸流看著她這好笑又可愛的吃蛋糕動作,突然想逗她,伸手抹掉她沾在嘴角的奶油,伴著幾絲低啞,輕聲說:“吃吧,吃完了,我就吃你。”
秦舟呼吸一滯,果然頓住了。
包間光線昏暗柔和,孤男寡女,並無旁人。
她又想起了陸流暑假電話裏跟她說的話,一下子慫巴巴地蔫了下來,一動不敢動,生怕某人真的會履行承諾,吃了她。
可默了片刻,她又想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忘了說,快速舔幹淨自己手上的奶油,拎過一旁的禮物袋,故作神秘地問:“想知道裏麵是什麼嗎?”
“是什麼?”陸流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壓了壓微微發痛的太陽穴,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清醒一點兒,問她。
“差評!都說了讓你猜了,你怎麼都不猜一下,太敷衍了吧。”秦舟隻聞到他身上依舊很濃的酒氣,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的不在狀態。
陸流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零食?”
秦舟搖頭。
“衣服?”
再搖頭。
“自己做的?”
她腆著臉笑了笑,陸流也跟著笑。
“你畫畫那麼好,應該就是畫吧?”
這下不搖頭了。
秦舟伸出手,從禮物袋裏拿出來那一卷白紙,抽開綁在中間的彩繩,卷成一筒的紙攤開,果然是一幅幅的人物素描,一筆一劃都勾勒得很仔細,很認真。
對象是他。
從高二到高三,打籃球的他,趴在桌上睡覺的他,跨年那天建帳篷的他,等等等……
一個個都是陸流嵌入心間的回憶。
酒精陶醉了神經,燈光模糊了神誌,他伸出手,一張張翻著秦舟的畫,恍然發覺,不知不覺間,自己變了許多。
從前的他乖戾囂張,從不屑於討好任何人。
可自從遇見了秦舟,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勾引著她,蠱惑著她,朝她示好。
一步一步,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寵到骨子裏。
陸流把畫放在桌子上,嘴角挑著一抹笑,看得秦舟一顫一顫的,結巴著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怎,怎麼了?怎麼不看了?”
“看完了,回去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每天晚上再拿出來看一遍。”
秦舟皺了皺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剛想說:“你不用這樣的。”
陸流毫無預兆地傾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手指插入發間,托住她的後腦,含著粉嫩的櫻唇,一遍一遍地低吮。
醇鬱的酒香混著甜甜的奶油味縈繞在唇齒間。
秦舟莫名其妙嚐到了一點兒苦,她低低地“唔”一聲,捏著他的肩膀想推開他,腿部一沉,遭到了更用力的桎梏。
他的舌尖順著她微張的唇,輕輕探入,勾住她微濕的舌尖,咬了一下。
秦舟吃痛,幹淨剔透的杏眸睜開,才發覺他淺褐色的瞳眸幽深了幾許,手指從發間循過,摸上她溫溫的耳廓。
另一隻手摩挲在衣擺,隨時都可能會掀開探入。
“陸流……”秦舟快哭了,他到底怎麼了,像是體內的什麼東西掙脫了束縛,幾欲衝出來,將她廝磨啃咬,拆吞入腹。
整個人變得有點兒陌生。
陸流含著她嬌嫩的下唇,沉沉地應了聲:“怎麼了,我在……”
陸流覆在她腰側的手,掀開探入,冰涼的指尖沿著那能掐出水來的腰肢緩慢向上,摸上她的後背,沿著背脊處的凹陷一路徘徊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