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主人!”
清脆的聲響顯而易見驚嚇到了道爾夫和柯雅。前者那幾乎堪稱雕塑的溫和表情被震驚所撕裂,而後者更是反應迅速的拿出了消腫噴劑,衝上前去為塞維斯大公做了緊急處理。
“出去。”凱恩攔阻了柯雅的治療,他的表情幾乎有著一絲控製不住心神的猙獰。他試圖努力握緊拳頭控製著自己胸中翻騰而上的憤懣悲涼,克製的力氣幾乎快將手中的光屏文件捏出裂痕。
“你們,都出去。”從齒縫中迸出的語句嚐試去維持冷靜,卻也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的強硬。
“……”
“是。”
道爾夫率先恢複成原先那個精準如儀器一般的管家。他恭敬的行禮後告退,同時也用行動示意柯雅同行。柯雅卻還在愣神之中,他覺得今天的大公與往常十分不同。而在他還沒有想清楚這一道耳光背後所代表的蘊意,他就被道爾夫扯住袖子拉了出去。
主臥的大門又在道爾夫優雅精準的動作下合攏,柯雅在最後門縫閉合前,似乎看到了那位桀驁不馴,殘虐暴躁的大公垂下了頭,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看到大公的眼淚,但又因為那一瞬間的反光太快太不明顯,他又自嘲自己是否想得太多。
畢竟所有大貴族地位的雄蟲都是那麼不可一世,自私自利。高高在上的他們早已習慣享受手中的權利,將所有雌蟲的痛苦當作娛樂的調劑,又怎麼會因為一隻雌蟲,或者一次過度而差點失手的淩虐而表現的如同一場幡然悔悟。
隻是今日塞維斯大公聽到蟲蛋後的表現實在太不尋常,在和道爾夫沉默著走下三樓,並在最後準備告別時,柯雅到底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疑惑,他遲疑的問了一句,“道爾夫,大公是不是讓侍君招待過別的雄蟲?”
他到底並不如道爾夫一般全天候呆在這座精致豪華的大宅,而除這一次以外,每次醫治那隻雌蟲都是在刑拘遍布又陰冷可怕的地下室,雌蟲每一次也都是事後的狀態。或許是大公真的有過一些時下貴族雄蟲都愛好過的荒唐無恥的共享行徑,而他卻因為沒有看到過而不曾知曉。
道爾夫聞言隻是靜靜的注視著他,如麵癱一般的永久性冷漠麵龐上沒有流露一絲信息。柯雅等了許久,自嘲的牽了牽嘴角,到底在心底放棄的歎了一口氣。
“那我走了,老朋友。”
話音未落,他聽到了道爾夫冷淡的回答,
“沒有。從未有過。”
作者有話要說: - -上一篇文竟然一不小心選了全文存稿,默默的寫得心累,擼一篇新的換換心情,大綱已經搞定,但願我可以填充完畢。
第2章 少主與故友
雲墨再一次蘇醒時,身上的感覺已經舒適了很多。
他還是躺在這張極度柔軟卻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更換過。當然,這並不值得驚訝,柯雅一直是一個專業細心的亞雌醫生,每一次為他治療後,都會替他更換衣物。但現在身上的這件,卻從材質和款式都並不是他僅有的那幾件雌侍袍子之一。反而還有點像……
雲墨皺了皺眉,他想起來了,這件天藍色的家居袍不就是……他剛蘇醒時,雄主進來時穿的那件?WTF,難怪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