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滾動著一些怪異的不自在感,但生理上卻不能否認。雄主的袍子帶著雄蟲殘留的信息素,這對於被雄蟲所標記過的懷孕雌蟲來說,就如同雄蟲陪伴在身側一般,有種獨特的安撫作用。更何況這還是在雄蟲的房間,雄蟲的床上。(沒錯,雲墨已經根據布置和擺設,認出了這間房間的歸屬。)現在,雲墨能感受到自己被雄蟲的氣息所包圍的舒暢感,不僅下腹部暖洋洋的,就連全身的神經末梢都在強烈抒發著一種滿足的意味。這令雲墨忍不住自嘲:大概,這就是論壇上很多雌蟲曾普及炫耀過的,雄蟲對雌蟲的影響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咚,咚,咚。”極富節奏感的叩門聲打斷了雲墨的思緒,道爾夫端著餐盤,邁著一如往常可以用標尺衡量的優雅步伐走進主臥;“侍君,你醒了。”
“道爾夫管家。”雲墨見狀急忙想從床上下來。在這座大宅裏,隻有雄蟲和雌君才能算是主人,接受道爾夫管家的服侍。而他的地位僅僅是雌侍,是比這位雌蟲老管家還要卑微的存在。可惜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傷勢,才一個匆忙起身的動作,就牽動了身下的傷口,從下 身連帶著下腹部猛烈地傳來一陣劇烈的抽搐,痛得他立即僵化在床上,動彈不得。
“唔!”握住拳頭,雲墨閉緊眼睛,勉強忍耐著將身體再慢慢斜躺回去。
“侍君,你需要臥床7日,請不要隨意行動。”道爾夫冷冷看著雲墨從勉強起身到無力躺倒,勸說的語調和平常一樣平調呆板。他並沒有伸出援手,那雙應該是暖色的棕色眼瞳始終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漠然。他就如同一具調試好的機器,精準卻冰冷。他用及其優雅規範的動作,將餐盤輕巧的放在床頭的移動餐桌上,然後從左胸口袋裏掏出一個通訊器遞給雲墨。
“你的通訊器。主人交代,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自己保管它。”
“……!”這幾乎是一個足夠令雲墨欣喜若狂的消息,但同時他也需要知道這個消息背後的理由是什麼。他沉默的接過通訊器,壓抑著的激動讓他佩戴通訊器的動作略略有些發抖,雲墨閉了閉眼,等待心情平複後,他不忘用眼神向道爾夫管家無聲的詢問緣由。
“你懷孕了,侍君。”道爾夫據實以告,“主人交代,接下來的7天,甚至之後,直到少主出生,少主將由我服侍。希望你能夠配合。”
“……?”雲墨覺得自己似乎無法理解這句話。甚至因為思索這句話的含義而衝淡了知道自己懷孕的震驚。他恍惚中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還沒有睡醒,所以對道爾夫的話產生不了認同?
如果今天蟲蛋已經出生,並是個雄子,那麼道爾夫服侍少主則不容置疑。可現在蟲蛋還在他肚子裏……是在肚子裏吧!道爾夫卻說大公命令他服侍少主……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這話的意思都是:大公交代道爾夫要服侍他,並要求他配合?!
真的是這個意思麼?
“道爾夫管家……”雲墨遲疑著,將手輕輕的放置到自己的下腹,“蟲蛋……”
“蟲蛋已經15天了,情況良好。恭喜侍君。”
“……”
才15天的蟲蛋還看不出性別吧!如果他的常識沒有出錯,蟲蛋要發育到至少2個月後才能確定雌雄。而即使是大貴族的雌子,若是不受寵通常也無法擁有雄蟲姓氏。所謂的少主,這難道不是雄子才獨有的稱呼麼?
雲墨有點懵,他的視線靜靜的注視著道爾夫,卻找不出合適的語句來表達自己的困惑。
“侍君,少主應該餓了。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