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意識到自己有些凶狠，會嚇到雲越，他重新掛上笑容：“你想那些做什麼，都檢查過了，你是人類。”
”我們不會傷害人類的。”
“獸人的長相一定保留著獸類的特征嗎？”雲越繼續追問。
“嗯？你想說什麼。”張焰皺了皺眉。
“就…就除了長相…他們和人類還有其他的區別嗎？”雲越頂著探究的目光，猶豫地說。
“當然有區別。”張焰不假思索地說：“除了長相不同，獸人和我們人類本性也天差地別。”
“他們大肆屠殺人類的血腥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野蠻又沒有頭腦，以殺戮作為快感。即使他們現在的相貌大多數和人類沒有區別了，但骨子裏流淌的暴虐基因，那可是改不掉的。”
“這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個道理。”
“那些獸人進化倆百年，劣根沒有洗掉，倒是變得越來越狡詐，學會偽裝。在咱們搜捕時，還企圖裝作人類蒙混過關。”
“還好咱們指揮官有先見之明，抓一個脫一個。”
說到這，張焰得意地笑了，臉上滿是對傅觀月的敬佩。
“可獸人倆百年前……不也是人類異變出來的……”嘴巴比腦子還快，雲越下意識地反駁是說。
“！”張焰有些煩躁地看向他，“你到底哪邊的？”
“你這邊的。”雲越打了打自己的嘴，訕訕笑道。
“哼。”張焰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要是他們不越界，雙方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要是試圖踏入我們的領地。”
他在脖子前比劃，“全他爹殺了。”
“一個不留。”
雲越：“……”
他很慶幸自己不是獸人。
絡腮胡走了。
雲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回想他臨走之時留下的話：“人類和獸人，永遠不可能和睦相處。”
“哥哥，你不吃嗎？”
一道童聲拉回他的思緒，雲越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小男孩正眼巴巴地盯著自己手裏已經咬了一半的麵包看。
“你想要？”他問。
“嗯。”小男孩期冀地看著他。
雲越把麵包遞給了他，小男孩高興地說：“謝謝哥哥。”
雲越朝他溫和地笑了笑。
他的目光落回自己的左腿，醫生說他還算幸運，子彈沒有打穿骨頭，隻是皮肉傷，痊愈後不影響活動。
幸運？
雲越冷冷輕哼，他可忘不掉子彈撕破皮肉的滋味。
摸了摸頸間帶著體溫的狼牙項鏈，想到傅觀月的厭惡與嘲弄，雲越覺得自己的自尊被那個男人踩在地上碾壓，他簡直是個惡劣到骨子裏的壞種。
說曹操曹操就到，雲越正在心裏罵罵咧咧時，張焰又走進了軍營，“指揮官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