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越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在他昏睡的清晨,他這邊酣做著夢,夜色那邊,已經劍拔弩張了,要亂成一鍋粥了。

陳耳三人行動迅速,昨夜剛審訊完獸人,第二天一早就拿到了聯邦搜查令,給夜色殺了個措手不及。

夜色蓄養獸人為妓的事兒,在融城權貴圈裏大家都清楚,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融城是一區的地盤,在這些權貴眼中,並沒有把聯邦警衛隊甚至聯邦看在眼裏。

聯邦嚴格管轄獸人,任何獸人蹤跡都需要上報,聯邦警衛隊的人早就對夜色拿獸人做妓的行為有意見了,也幾次三番想要勒令他們整改,可惜,融城的人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無視聯邦律法。

“蓄妓是融城上百年的特色,怎麼你們一來就要斷了我們的快活路?聯邦有法,我們地方還有法哩,大事上聽從聯邦還不夠,怎麼一點小事,你們聯邦都要插手不成?到底是區域自治,還是聯邦專製,你們說個清楚!”

都不用融城政府出手,下麵的貪圖享樂的權貴們就先潑皮耍無賴了,一聽要動夜色,就一窩蜂地往聯邦大樓擠,媒體鏡頭對準大樓,人站樓底下氣勢洶洶地嚷嚷:”聯邦對我們一區有意見!聯邦護衛隊針對我們一區!”

顛倒黑白,把小事往大了捅,勢必要捅破天一樣 。

按照法律辦事,叫他們停止以獸人為妓的行為,將所有獸人上交給聯邦統一管轄,怎麼就是針對他們一區了?

和那些個隻顧著下半身爽的男人溝通,你說獸人存在危險,他嚷嚷哪裏危險?榨幹他的精氣,讓他累死在床上算不算?

這要怎麼溝通?根本無法溝通。

近兩年區與區之間關係微妙,區與聯邦間的關係也微妙,總不能為了一個風月場所蓄養獸人為妓的事,鬧大鬧難堪,鬧得一區與聯邦撕破臉,獨立出去吧?

即使大家都看得出來,一區早就有了獨立出去的心思,但是這不是還沒到時間,沒拿到台麵上講嘛。

雙方僵持了許久,最後怎麼著,聯邦警衛隊這邊先退了一步,不緊緊抓著夜色蓄獸人為妓這事不放了,畢竟是站在人家的地盤上,不過,他們這也不是認慫。

養獸人為妓可以啊?你們一區權貴圈的傳統特色嘛,要我們尊重地方,不放在明麵上,我們也就給麵子了。私底下養著唄。

但是,那些獸人在夜色關好也就罷了,要是離開了夜色或者對市民造成危害,那可就別怪他們向聯邦上頭稟告,輪到他們把這事鬧大,你們要是不服從關停夜色的指令,可以,那就是一區鐵了心要脫離聯邦,一區要獨立唄。

“私藏罪犯?你們開玩笑的吧。”阿納爾望著眼前這張嶄新得散發紙香的搜查令,眉心突突直跳,但麵上很鎮定:”我們夜色開得合法合規,員工們個個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藏著危險分子呢?”

“我呸!”早就看這不順眼的苟友戳破他的虛偽:“還好公民,你們融城不是把西區這一塊,都劃分成危險分子?現在你倒是一口一個好公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