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擋道!我們有證據!”他把手裏的搜查令抖了抖,在紙張響動聲裏,大聲嚷著:“合法合規!我們也是正規搜查流程!”
生怕阿納爾看不見,他手壓著一區聯邦警局的公章,“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不服?去聯邦警局找局長說去吧。”
這痞子警員,弗瑞德爾怒目圓睜地望著苟友一行人,那架勢,像隻要他們跨進了夜色的大門一步,就要手撕了他們。
弗洛伊德騎在一個保安脖子上,攥住保安的頭發,也惡狠狠地盯著苟友瞧。
他和苟友的私怨重著呢,事情的起因得推到倆年前,那是苟友剛來到一區聯邦警局入職的時候,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個地方,就喜歡開車瞎轉,熟悉這個地方的環境。
結果一天,在下班時間,轉到了西區,守在西區入口的士兵們看了他的證件,便給他放行了。
那是他第一次進入西區,結果,好巧不巧,他把車停在了夜色附近,下車上了個廁所回來,一隻骨瘦嶙峋的貓爬到了他的引擎蓋上,喵喵地朝他叫喚。
苟友對小動物不喜歡也不討厭,見它可憐,碰巧自己也閑著,就從車裏拿了喝了半瓶的礦泉水和一根火腿腸,倚著車,投喂起貓來了。
這貓也乖,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竟然歪著頭求蹭,看樣子是纏上他了。
也行唄,苟友想,養一隻貓多簡單,那就養唄。
結果手伸出去,手指剛被貓舔一口。
下一秒,一根箭穿過了貓的肚皮。
順著箭來的方向,苟友抬頭,隻見一個小侏儒騎在高大的男人脖子上,手裏還拿著一把特製的精巧小弓箭。
“你把我的貓弄死了。”苟友收回手,冷漠地看向罪魁禍首。
“您的貓?”侏儒把弓箭遞給身下的男人,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口說,“先生,它是一隻流浪貓,並且,爪子抓傷了我。”
侏儒弗洛伊德目光毫不掩飾地掃視著苟友,他慣會看菜下碟,腦子裏快速把融城的權貴們過了個遍,沒苟友這號人物,又見他穿得樸素,車子也是搬貨用的卡車,於是並不把苟友放在眼裏。
那輕蔑的目光被苟友捕捉到,殺了他的貓,還狗眼看人低?
苟友把箭從貓身體裏拔了出來,像射一個小飛鏢一樣,投擲到了侏儒弗洛伊德的肩膀上。
弗洛伊德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從男人身上栽到了地板上。
苟友的狠勁讓他閉上了嘴,他明白,自己對男人的身份判斷出現了失誤,並為此付出了代價。
事情到此當然沒有就此結束,在苟友驅車離開後,他記下來他的車牌,並查出了他的身份,往聯邦警局舉報了他一波。
結果,苟友咬定那是他的貓,自己隻是因為氣憤給貓報仇,寫著篇檢討,降了個職,這濫用職權、惡意傷害公民的舉報就潦草地結尾了。
倆人就此結下了仇。
他記得苟友,記仇的苟友也沒有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