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雲越聽明白了,臉色難看得要命,感情昨晚房間還有攝像頭!
丟人還不夠,還要被記錄拍下來?咋滴,以後閑著就打開視頻看一下,拿他取樂?
如果昨晚他倆真做了……
算了,這容不得深想。
“段與。”
段與如芒在背,認命般從陸羽身後站了出來,傅觀月一句:“我聯係了獵狼軍校”,他天都塌了。
陸羽眼疾手快地扶住腳軟的段與。
“獵…獵狼…?”段與笑得比哭的還難看,“聯係那裏做什麼?”
傅觀月皮笑肉不笑:“送你過去學習一個月。”
”兩邊學校都已經給你溝通好了,放心。”
“別啊哥!”段與哭嚎,“我會死的。”
”兩個月。”
段與:”……”
“哥!”他的身體就那樣水靈靈地順著陸羽手臂滑了下去,癱坐到了地上。
”再吵三個月。”
“我去!”段與被迫製住哀嚎聲,看清楚了傅觀月的冷漠,他整個人如同枯萎的小花,委屈巴巴地問:”但是哥,我能帶陸羽一起走嗎?”
到了這地步,他還關心著他哥的男人被搶了,段與都要被自己感動了,在心裏默默給自己頒了個十佳弟弟獎。
陸羽抿了抿唇。
“怎麼!你還不想去啊!”段與抬眸,發現他居然猶豫了,憤憤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恩人去受苦受難,你不應該跟著一塊上刀山下火海?”
陸羽:“應該。”
獵狼軍校的名號傳播廣泛,哪怕在偏遠的塞塞爾城都流傳著這所學校的傳奇。
陸羽的內心是渴望去到那裏的,即使很大可能是有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段與見他不像說假,這才被安撫了下來,臉貼著陸羽的大腿,哼唧唧地像條小狗。
好在傅觀月點頭同意了。
“算你還是我哥。”段與小聲嘟囔,手抓住陸羽的手腕,借著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知道這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
段與算計著到獵狼軍校的處境。往好的方麵想,這事也不是沒有好處,昨晚夜色的事,他爹指定不會放過他,去獵狼軍校那裏苦熬倆個月,正巧還能躲過他爹這一劫呢。
再說了……靠他自個也摸不上人家獵狼的門檻,就當這倆個月是去玩了。
反正他就不信了!他哥真狠得下心,讓他這個柔弱的弟弟死在偏遠他鄉!
”陸羽,我們走!”想透徹了,一掃頹喪,段與挺直胸膛,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別墅。
臨走時,陸羽看了一眼雲越,嘴唇翕動,似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個小細節,被傅觀月看在眼裏,嘴角泛起一絲譏諷。
空蕩蕩的別墅裏隻剩下了他們倆人,雲越站在離他不遠的的地方,說實在的,他不喜歡與男人獨處。
對上男人如狼的目光,雲越躲避著對視,眼神從男人精致英俊的臉龐移開,觸及茶幾,又被其硬控了倆秒。
精致果盤裏的葡萄紫亮,個大圓潤,看起來很誘人,雖說隻是一盤葡萄,可偏偏碰上了他饑餓的時候,雲越隻覺得肚裏的饞蟲都被勾得翻滾,叫囂著要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