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有人被這血腥的畫麵刺激到,發出幹嘔聲。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死寂像潮水一樣迅速席卷著空氣。
過了許久,終於,聯邦警局的人率先打破了死寂:“這哪來的?”
“三十分鍾前,有人將一個檔案袋寄到了安全局。”高尋身後的秘書冷漠地開口:“署名是聯邦警局。”
“什麼意思?所以你們找上門,是覺得我們這的人幹的?”那個一直幹嘔的女人冷聲道,結果一抬頭看見桌上一張被剝皮的人照,“嘔”地一下,酸水直接從胃裏湧出,吐了出來。
酸臭味彌漫在會議室裏,聯邦警局的人們臉上有些窘迫,特別是一些男人,甚至怨懟地掃了眼那個女人,被區區幾張照片弄得失態,他們覺得讓聯邦警局在安全局的人麵前丟盡了臉。
女人察覺到了周圍不滿的目光,臉色難堪至極。
“女人懷孕了就該回家躺著。”女人身旁的男人埋怨道:“聯邦警局的工作就不適合女人。”
他的聲音不算大,像是自言自語,可偏偏又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其中一些男人覺得他說出來了自己的心聲,讚同地點著頭。
被高尋當麵諷刺老都沒有任何反應的方江天看到這場麵,老臉險些掛不住。
官場上誰都想往上爬,想要趁著女人懷孕休產假頂替掉她的位置,這點心思他理解,但是不顧場合,在外人麵前表現不合,簡直活生生給人家看笑話。
聯邦警局的官員們看到上級的臉色,頓時收起了情緒,不敢再造次。
隻有那個懷孕的女人,漲紅著臉,極力忍耐著幹嘔的欲望。
高尋的目光掠過會議室的男人們,最後停在那個女人臉上。
女人慌亂地要躲避她犀利的目光,下意識地說:“抱歉。”
高尋對她笑了一下,沉穩的嗓音帶著女性獨有的柔情:“看來您的孩子也在對獸人施加在我們同胞身上的種種殘暴惡行感到憤怒。”
接著,在女人詫異的目光下,她又看向方江天,麵露譏諷:“看來,我們安全局和你們聯邦警局不同的地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不隻是工作能力上的差異。”
“更有人員素質差距。”
不等方江天說話,高尋又看向剛說話的那個男人,玩味地說:“你覺得我能夠勝任你的工作麼?”
那個男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脖子漲得通紅。
“高局,我……”
高尋直接打斷他,“好了,說點正事。”
她不打算聽他廢話。
她拿過辦公桌上的一張照片,把它展示給方江天,食指壓在那顆頭顱下麵,“這顆頭的主人,想必你們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