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見安思危走來問了句:“潔清怎麼還在裏頭?”

安思危沒有回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宋晨——『性』別男,愛好女,興趣聊『騷』,特長約炮,仗著自己是個富二代花天花地就會花小姑娘。

可薛潔清喜歡呐,她說他是浪子回頭,她說自己是唯一可以改變他的人。

但是花心這個東西一旦紮了根就成了習慣,今天聊聊『騷』,明天約個炮,還不妨礙結婚成家。

“宋公子這是擺了88桌?砸重金了啊。”

安思危環顧偌大的婚宴廳,決定要戳一戳眼前渣男的『騷』氣,“哦,我忘了,不擺這麼多你的那些前女友們,一掖情的炮友們得坐哪兒去?桌底下?可不是嘛,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貨『色』。”

宋晨的臉『色』一陣發白,他知道安思危平日裏不好說話,豈料還能在婚禮上這麼嗆他,當下語氣也不善了:“你什麼意思?有你這樣講話的嗎?不給我麵子至少給薛潔清一點麵子吧?”

她冷笑出聲:“麵子?多少錢一斤呀?我買點兒給你?”

宋晨有些招架不住了,想不通今天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她們,剛還看了熊貝的臭臉,現在又被安思危冷嘲熱諷,心想著請她們來參加婚禮真是倒了大黴。

安思危知道這人心裏在琢磨什麼,以前念在薛潔清喜歡他,再怎麼看不順眼都會給個台階,可現在連薛潔清都不愛他了,還配要什麼臉。

礙於大婚之日宋晨不想惹事端,拂袖憤憤走人。

過了十來分鍾,遠處的熊貝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意思是薛潔清已經離開。

安思危從手包裏『摸』出一隻u盤,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原先用於播放結婚照的u盤替換了。

下一秒宋晨和某女郎的視頻赫然出現在大屏幕上。

放『蕩』的呻|『吟』聲充斥著整個宴會廳,代替了原本播放著的歌曲“今天我要嫁給你”,驚呆了在場所有賓客。

緊接著,大家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會有這種視頻?電腦是不是中毒了?”

“男的長得好像今天的新郎啊……”

“不是好像,這就是他吧!”

薛家到此時才發現新娘不見了,哭天喊地揪著男方要說法,而宋家死活不承認,兩方家庭大打出手,掀桌的,摔碗的,吵紅了眼。

熊貝舉著手機把這一幕錄了下來,薛潔清走前說不想錯過這場好戲,人生頭一次幹下這麼荒唐又解恨的事情,她得留下這次的偉大戰績做個了斷。

宋晨回到宴會廳才發現出了大事情,當看見大屏幕上的視頻時他驚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失控吼叫:“這他媽是誰搞得鬼!”

顧不及旁人的指指點點,他驚慌地拔去了電源線,將u盤擲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第一時間做得是想找出陷害他的人,而不是去看看新娘在哪裏,新娘有沒有哭。

薛潔清的離開是對的,這樣自私的人不值得托付終生。

她信奉愛情至上,寧願跳下這座懸崖摔得粉身碎骨,也好過親眼看著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如此微不足道。

他沒有那麼愛她,這才是最傷心的。

場麵一度失控,這真是近幾年來最難堪的一場婚禮,和最渣的一個新郎。

在一片吵鬧混沌中,有一道目光無聲息地跟隨著安思危。

她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回頭與之對視。

目光交彙中,仿佛又看見了那一日站在講台前睥睨眾生的少年。

他輕輕一挑眉,天空都失了『色』。

“安思危。”

仿若隔了半個世紀之久,他終於跨步向她走去,就這麼喊出了她的名字。

“安思危。”

毫無防備,距離被拉近。

“安思危。”

他好像叫上癮了,這已經是第三遍了。

是從遙遠的十年前穿越而來,是記憶中的少年每次都這樣連名帶姓的喊她。

他喜歡先叫一聲安字,頓一下再喊思危,如今這個人也是。

這個人,在她花了十年時間以為再也見不到的時候,又突然毫無預兆地闖入了她的世界。

安思危曾經設想過無數遍這樣的場景,如果他出現,如果她看見,她一定會麵額『潮』紅,手指顫唞,熱淚盈眶。

她一定會朝著他奔跑,大聲呼喊他的名字,想把阻隔在他們之間的距離撕裂。

可是現在,她拚命地克製著不知該驚喜還是憤怒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失態,而那些在午夜夢回想了又想的開場白,最後都沒有說出口。

終於,她有了不一樣的表情,平靜的開口:“我們認識嗎?”

“不止認識。”

男人笑了起來,話裏藏話,笑得撩人。

他看向安思危頸間的項鏈,眼神變得愈發溫柔,伸手觸撫那個音符吊墜,清雘的指尖帶著難以言喻的依戀。

“你還戴著它。”

吊墜貼著安思危的皮膚,沾了她的體溫,當他的手指觸碰到一縷暖意時,這些年固若金湯的內心一瞬間便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