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臣服於她,沒有防線。
安思危感受到他指尖的冰涼,劃上她頸間的皮膚時,微微顫栗。
一抬頭,瞥見他右耳上閃現出相同的光澤時,驀地失了神。
“淩少!”宋晨狼狽地從混『亂』中擠過來,尷尬的說:“今天對不住了,新娘……新娘跑了!”
這位就是他之前洋洋得意宣稱是自己請來的重量級的大咖朋友。
宋晨眼珠子骨碌一轉,發現安思危的神情不自然,當即怒衝衝地質問:“是不是你們搞的鬼?薛潔清去哪裏了?”
“你問我?”安思危回過神來,毫不客氣的諷刺:“真是稀奇了,我人在這裏,怎麼拐跑你的新娘?”
她這麼一說,那個叫淩少的男人又笑了。
他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場糟糕的婚禮上,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隻為了一個人。
宋晨氣不過抓住安思危的手臂咆哮:“你說啊!你一定知道的!薛潔清到底去了哪裏!”
這個動作讓男人頃刻間麵『露』陰鷙之『色』,在安思危還沒來得及甩開宋晨時,他已經反手扭過宋晨的胳膊。
“疼疼疼……” 宋晨求饒半跪了下來。
“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男人的聲音裏透著警告意味,隻看著一個人時麵部輪廓才變得溫柔,他說:“有的人你連碰都不能碰一下。”
他左耳上戴著的音符耳釘,和她頸間的音符鏈子,相映成輝。
安思危的心髒猛然間跳得飛快,她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人是真的出現了。
不是虛幻。
不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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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的白日夢。
這個人如十年前般的囂張跋扈,一如既往的把客場當成自己的主場。
這個人的名字在她心裏百轉千回,再也藏不住。
是的,他回來了。
安思危扯住他的領帶拉向自己,聲線還是微微顫唞著的:“來參加人渣的婚禮,你變得比以前瞎了呀。”
“還有……”她的聲音瞬間化為哽咽:“回來就好,淩初。”
淩初啊,不止認識。
暌違逾十年,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第2章
尚宇集團的室內設計在業界首屈一指,引得很多業主慕名而去,並紛紛點名那位明星設計總監,寧願排隊等上數月半年也一定要她來設計。
助理齊娜正在向她彙報工作進度:“老大,長風別墅的何先生想約你下午談方案,問你有沒有安排?”
“讓他等著,我最近都沒有時間。”安思危忙得焦頭爛額,扶了扶眼鏡,“對了,替我聯係上周來谘詢的一對小夫妻,那套一室戶的方案已經出了。”
尚宇內部版塊分工裝和家裝兩部分,工裝包括大型商業空間、市政公共空間、五星酒店等,家裝隻接大平層和別墅豪宅的高端設計,其他戶型入不了這些大咖設計師的眼。
安思危向來特立獨行,她隻管負責設計,從來不過問項目上麵的事兒,一個案子能賺多少並不是她關心的問題,倒是每季度還會接一單小戶型親自設計。
別人都看不懂以她在業內的咖位沒必要接這麼小的單子,不賺錢還倒貼時間,可她就是喜歡。
齊娜跟著安思危有一年了,在她手下幹活說實話挺慘的,特別是助理們天天跟著日夜顛倒加班,但是大家也都甘之如飴,因為跟著她不僅能學到東西,拿到的提成也多,最重要的是她樂意提拔新人。
“丁順那邊怎麼樣?進度到哪兒了?”
“苦『逼』得很。”
安思危盯著施工圖,習以為常道:“客戶不滿意?”
“這已經是我們改的第五版了,他還是不滿意。”齊娜都替丁順叫苦連天:“好吧,客戶是上帝,可這個上帝一定是處女座,丁順改得都快吐了!”
安思危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我記得當時談案子的時候,是由他的助理接手的,最好聯係到客戶本人,我去和他見個麵。”
“我們也嚐試聯係過,他好像常年待在國外,但聽說最近是要回國了。”齊娜嘖嘖兩聲:“現在的有錢人真是看不懂,隨隨便便花一個億買什麼空中別墅,還不回來住,真是人傻錢多。”
“不管這個人在不在國內,但這個案子是全公司上下現在最為關注的,不能出一點點的差錯。”
“是啊,死對頭華遠也在盯著這塊大肥肉呢。”
安思危的流星眉輕輕往上一揚,這是她勢在必得要拿下的表情。
“去叫丁順進來。”越是棘手,越是激起了她的鬥誌。
不消片刻,門外有個頂著一頭自然卷的男孩子愁眉苦臉的喊她:“師父……”
丁順大四實習起就開始跟著安思危,勤勤懇懇又專業『性』強,她也想著如果丁順做得好今年就可以借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