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2 / 2)

薛潔清回複熊貝:【手動再見!!!】

安思危對著手機笑了起來,沒留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正被誰盡收眼底。

“咚咚——”辦公室敞開的門被敲了兩下。

“老大,這位先生……”齊娜想說她攔不住啊,『色』相一流的男人誰都沒有勇氣去攔下。

安思危抬眼間便落入對方的一雙眸子裏,漆黑到一望無際。

“我知道了。”她斂了神『色』。

齊娜沒敢久留,並識相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而一牆之外已是八卦的天地,大家熱議著這名俊美絕倫的男子與設計總監是什麼關係。

同事甲:“你們這群女人見到帥哥就發花癡,追咱們總監的男人多了去了,有啥好稀奇的。”

同事乙:“你懂屁,這男人一看就大有來頭,還長得這麼帥,天呐,總監真是豔福不淺。”

同事甲:“切,要我說你們女人就是膚淺。”

同事丙:“我覺得還是寰貿的紀總勝算最大吧?”

“no——no——”齊娜搖了搖手指:“現在這位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剛剛有留意到安思危的表情,那絕不是對著客戶或者是追求者該有的表情,反倒是像撞見了前男友那般些微慌張。

“你們想啥呢?”丁順打著嗬欠從電腦前探頭,“他就是江景壹號的業主,我們這次的大客戶——淩先生。”

整個申城,真正一線臨江的房子隻有三幢,湯悅的a棟和d棟,另外一幢就是江景壹號,總價億元左右。

在這個房價遍地開高寸土寸金的城市,能名下擁有數套房產的人多如牛『毛』,申城從來不缺有錢人,可真正能買下臨江那三處房子的,還是鳳『毛』麟角。

大家紛紛閉嘴,這個八卦一聊就是上億,他們可不敢拿土豪客戶開玩笑。

而此刻被八卦的男主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女主角,“我們又見麵了。”

是的,又。

安思危自以為麵不改『色』地問:“淩先生大駕光臨是來談工作?”

但閃躲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麵對這個人的出現她現在竟然會不知所措。

“談工作多無趣。”淩初走上前一步,雙手撐著辦公桌,彎腰直視她,“我和你隻談戀愛。”

“……”安思危避開他的視線,直言:“淩先生是無聊到大白天想耍流氓?”

“你有見過流氓長這麼帥的?”

“高中就見識到了。”

淩初笑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安思危的頭頂,這個動作一如往昔,“我的女朋友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安思危猛地一怔,因他這句話而跌入回憶中。

年少時的他,也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在最青春的時候,他和她談了一場非彼此不可的早戀。

隻是再如何轟轟烈烈,已過十年,回憶裏的青春隻剩兵荒馬『亂』,而那段彼時的愛戀也在無望的等待中生出了罅隙。

“是前女友。”她糾正:“也可能是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前前前前……”

她打住,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的前字,怎麼看都像是個打翻醋瓶的“現女友”。

淩初不作解釋,反倒是感興趣地問:“你就這麼希望我戀情豐富?”

“豐富與否也是淩先生的事情。”

一口一聲淩先生,她似乎是想與他劃清界限。

“你以前可不這樣叫我。”

“我與淩先生並不熟。”

“噢?”他挑了挑眉,故意逗她:“是前女友……還不熟?”

聽到“前女友”三個字,她冷冷地回:“分手年數太久。”

“分別和分手是兩碼事。”淩初糾正她這個根深蒂固的錯誤觀點:“不應該啊,我記得語文你幾乎能考滿分。”

“語文和分手有什麼關係?”

淩初的笑捉『摸』不透,“閱讀能力滿分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安思危的內心是矛盾的,與他待在同一空間真的要命,可她又不想下逐客令,等了這麼久隻為了再相見,卻每一秒都難熬,仿佛有蟲蟻在啃噬著她的心髒。

甚至,安思危都不敢仔仔細細地好好看一看他。

從前他是美如冠玉的少年,如今已然蛻變成一個氣宇不凡的英俊男人,五官也被歲月雕琢得愈發立體分明,還帶著一點邪,有曾經惡魔淩的影子。

老天在美貌方麵真的是對他偏愛,年輪在他身上更是鍍了一層會發光的東西,讓人看他一眼就失魂落魄。

所以安思危不敢看他,就怕自己再無理智。

一別經年,他們之間留下了太多的空白格。

安思危的心裏如枝繁葉茂般生出了許多的糾結,卻沒有勇氣一一問出口,她不確定麵前的淩初還是不是當時當景的淩初,也害怕聽到萬一是她承受不來的回答。

十年的距離隔得如此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