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危笑『吟』『吟』的看著他,淩初伸手抓過一旁擱在椅背上的外套,衣服一抖罩於倆人的頭頂上。
韓瑞激動壞了,爬上椅子嗷嗷『亂』叫:“牛『逼』啊淩初!沒想到都十年了你還不讓我們看親嘴啊!”
熊貝明白過來,拉著寧越澤問:“這是不是就是當年十八歲成人禮上轟動整個禦林的場麵?”
他笑著點頭,“是了,最轟動的一次,沒有之一。”
薛潔清慫恿漆曜:“你想不想看?想看就快去把衣服拉開。”
漆少爺縮了縮脖子,“想看,但我更不想死。”
這時候音樂正好放到了一首“beautiful
love”,歌詞裏唱著“這個世界隨時都要崩塌,我沒有其他的願望,假如明天將消失了,趁現在我愛著,隻想記得被你抱著溫熱的感受。”
衣服下透著幾縷朦朧的光線,他們靜靜的凝視彼此,重現了十年前成人禮上的畫麵。
安思危眼前的霧氣越來越重,眼淚“啪嗒”無聲的掉了下來。
她沒有想過淩初會求婚,以現在的關係兩個人之間不需要這樣的儀式感了,可他故意聯合朋友們把她騙來這裏,在這個曾經他們舉行過十八歲成人禮的地方向她求婚。
淩初左手扣著她的後頸,手指穿過她的發絲一下又一下安撫著她,傾身吻掉她臉上的眼淚,是澀澀的味道,他低聲說:“老婆,乖,不哭。”
安思危聲音哽咽:“我們以後是不是不會再分開了?”
“不會分開。”他抱緊她,沒有比這更讓他堅定的了,“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在一起。”
“下輩子你怎麼找我?”
“17歲有點晚,15歲吧,15歲就來找你早戀。”
“……”
“然後一到法定結婚年齡,我們就去領證。”
安思危想了想問:“那萬一我成了男生,你成了女生呢?”
“……”淩初愣住,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如果我是男生,我能不能先追兩個漂亮小姐姐後,再來找你談戀愛?”她竟然還用著商量的語氣來問。
“安、思、危。”
淩初咬牙,不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吻住她,“沒有如果,你想都別想。”
雪花還在稀稀落落的飄著,在屬於他們的獨特世界裏她來不及出聲的笑全數被他吻走,溫情的沒於倆人的唇齒間。
***
求婚成功後還有好多的事要做,拍婚紗照,領證,選日子定酒席試婚紗,光婚慶公司做的婚禮策劃案都發來好幾份,安思危看的眼都花了,她覺得到領完證這一步就足夠完美了。
熊貝在和她語音通話:“怎麼可以不辦婚禮?不行,得辦!就得轟轟烈烈的辦!”
安思危在辦公室裏,打開郵箱裏的策劃書,終於深有體會,“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辦一場婚禮得這麼累人……”
“累啥?你選一個滿意的方案出來,接下來就不用管了,你隻管做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就可以了。”
熊貝聲音清脆,話題一轉問道:“對了,你知道淩初送給你的鑽戒有多貴?”
安思危對鑽石珠寶這類東西都沒研究,還真的不知道價格,就直覺應該是挺貴的,因為真的很大一顆,她來上班都不會戴,實在是太高調了。
“起碼五百萬,你把一套學區房戴在手上了。”
“……”她難以置信,“要這麼貴嗎?”
“我可是拚命套我家大律師的話才得到這個小秘密,你猜猜看鑽石的故事,說出來我怕你會感動到哭。”
安思危搖了搖頭,然後她才發現她們是語音不是視頻,熊貝看不見她的樣子。
“我猜不出。”
“你生日不是5月29日嗎,你能想到淩初有多用心,這顆鑽石就是5.29克拉。”
安思危是真的不知道,淩初從來不說這些,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隻要是關於她的,那都是用盡真心的。
他其實真正想送她的是“5.29”這個數字,這才是最有意義的。
熊貝的笑聲從手機裏傳來:“哎,說真的,如果你是12月30生日的話,我懷疑你會收到一顆比這再大一倍的鑽戒。”
“……”所以她該慶幸自己是五月尾出生嗎?
“你一會兒可以問問他嘛,看他什麼反應。”
安思危笑了笑,“他回公司去了,不在我這兒。”
“這麼黏老婆的一個人也會舍得走啊。”
“去你的,不和你說了,我一會兒要見客戶,你路上注意安全。”
熊貝:“行吧,我也到機場了,掛了啊。”
齊娜來敲門,知會一聲:“老大,客戶剛到,正在會議室等著。”
“好,我這就來。”
安思危重新按亮手機,給淩初發了條微信過去,【老板,我們下班去看電影?】
某人回:【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