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煙輕皺了眉,凝聲道:“以我目前的狀況,即便是將一切都全盤托出。你認為還有誰會相信?”

“你想讓我去轉告?”清淺淡淡反問。

竹煙輕笑,搖了搖頭,“不,你目前的處境,不也與我一樣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教她的話語說得心中悶堵不已,清淺喃喃道:“你究竟是何意?”

竹煙眸光掃過她脖頸上的鏈墜,一字一頓道:“他贈給你的頸鏈,乃是天殤令的子令。唯有你,才能號令隱在這宮中的暗衛。”

清淺一楞,取下了脖頸上的那條鏈子。執於掌心,她目光落向了這條教自己觀察過千百遍的頸鏈。

眸光微挑,她看向了竹煙。隻見那女子唇齒輕動,“你若信我,我便帶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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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清卻都。寒香宮。

內殿的燥悶堵心,讓秦暮雲隻得吩咐宮女將自己的瑤琴,搬至了院中的涼亭內。

夜風徐徐而來,凝繞於她四周的清爽,終是將她心中的陰鬱與潮悶吹散了點點。

淡凝幽心的茉莉清甜,正隨著風向婉婉而至。

身旁的水苑輕輕搖了搖水壺,輕聲道:“娘娘,奴婢再去準備些涼茶。”

秦暮雲微低著頭,有意無意的撥弄著琴弦,根本就無心聽她說話。水苑不再說什麽,隻是端著水壺朝殿內行去。

雖說目光是落在了琴弦上,但是她的眼神卻是毫無焦距。

忽然一下頓住,秦暮雲指尖稍稍用力的按住琴弦。之前永寧宮蘇清淺走後,她也推說身子有些不適,想先回宮休息。

出來後,她便一直遠遠地跟著蘇清淺與芙映。卻不曾想到,她竟然會看見夏竹煙。

這女子與連曦的事,很久以前她便已有耳聞。這女子能重獲自由,必然和連曦有關。

如今她再度進宮,莫不是與連澈禦駕親征一事有關?

一襲淡淡的玉墨青竹之氣緩緩而來,秦暮雲微微一驚。身子不自覺的緊繃了幾分。

剛起身,她肩頭便搭上了一隻男人的手。來人輕聲道:“暮雲的嗅覺還是這般敏銳。”

秦暮雲將四周環過一番,這才憶起方才水苑去備茶水,已是離去了。眼下,便隻剩她與這男人。

轉過身,她稍稍拉開了些許與男人的距離。低下頭,她輕聲道:“怎麽來之前,也不事先知會我一聲?”

男人靠近了些,看向微垂著頭的女子。他們二人相處之時,她總是如此,從不敢直視他。

心中微微一動,他輕笑,“暮雲央我幫忙辦的事已有了消息。”

秦暮雲呆楞了幾秒,隨即擡頭迎上了男人直視的目光。猶豫了片刻,她終是攏上了他的衣袖,就如很久前一般。

壓抑住心中的急切,她開口道:“逸楓,謝謝你。”

這名被喚為逸楓的男子,生得眉眼細致,舉手投足間盡是仙雅之氣。

蕭逸楓看著眼前略顯傻氣的女子,微微一笑,“你我之間何必言謝,隻要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便好。”

修長的指輕撫上女子額際被風吹得微微淩亂的發絲,他眉目深凝。她終是要成為他的女人了。

“目前打探得來的消息是,瑞景帝的軍隊在斷空峽遇襲。在這天險之處,連曦埋伏有三萬精兵。”他大掌撫上女子的肩頭,淡淡開口。

“如今大軍止步在斷空峽。而幽黎國駐守在青陽府外的十萬大軍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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