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何種食物或茶水的味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內留存的餘味。

或芬芳,或濃醇。卻都會輕逸縈繞,獨自綻放出不同於初初入口時的別樣風情。

眸光輕輕一轉,清淺看向了半掩的窗欞。不覺中,她加大了手握茶杯的力道。

房間外,忽的傳來了元盛的輕喚聲,宿冷離瞥了眼身旁的女子,沈了眉眼,低聲應道:“進來說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元盛推開木門,踏入了房間,隨即進到了內室。

看向眼前的二人,他自動的略過了房內的尷尬氣氛,行至了宿冷離身旁,“我家主子已將一切都安排妥當,現下就在炎穀州。主子讓我傳話,具體的事宜還得商議後再做定奪。”

宿冷離輕揚唇角,低低一笑,“如此甚好。”

眸光輕轉向依然坐在圓桌旁的清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並未有任何言語,便踏出了內室。而元盛也緊隨在他身後,一道走了出去。

待內室木門被關上的一瞬,清淺終是鬆了口氣。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她用食指沾著杯中的茶水,在桌上書寫著自己與那人的名字。

看著桌麵上教水漬印出的名字,她自嘲一笑。至少,她又安全無恙的度過了一夜。

清淺站了起身,緩緩行至了窗邊。伸手將半掩的窗欞全數打開,黑夜清爽的的微風,瞬間便輕轉著吹拂至了她臉頰上。

柔和的夜風中,混合著純暮的青草氣息與幽甜的花香之氣。眸光緩緩掠過四周,她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卻並未發現成泰派來探查之人的痕跡。

從他與元盛的對話來看,他們似乎正有所計劃。

眼下,幽黎大軍已攻下了花榕府,但他卻並未前去花榕府與宿寒諾所率的大軍匯合。而是去往了月風國,這其中必是透著古怪。

若她再一味的試著想要逃離,勢必比此次更難,且他們又即將啟程前去月風國。

倘若不能順利逃脫,現下她便隻得靜觀其變,伺機而動。一切待尋得有利的機會後,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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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後,清淺便再也沒有見過宿冷離。而她身旁,卻時時刻刻都有人看守著。在這期間,元盛也幾乎是日日伴在她左右。

第三日的夜晚,當她再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已睡下。

沈睡中,她被劇烈的撞擊聲所驚醒,有人跌跌撞撞的來了她的床榻邊。待她警覺的睜開雙眼時,這男人已站在了她的麵前……

此時,眼前的男人,已然不再是劉喜的模樣。

他銀色的發絲依舊披散著,輕垂而下。待清淺凝了眼眸,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她才驚訝的發現。

那原本銀亮的發絲,竟是看上去灰敗不已,且發間還凝著絲絲暗紅色的血跡。

眸光飛快的轉向他別處,那一身絳紫錦袍上,也早已教緋紅的血色,染成了一片暗沈濃重的幽糜之色。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身上多處仍在淌著血。清淺震驚的瞬間,竟是忘記了二人之間所有的仇恨,脫口便想要問他,你還好嗎?

然而開口的一瞬,她的喉間卻隻能發出暗啞吃力的嗚咽聲。

當晚,他甚至未曾處理身上的傷勢,便將她從薄被中拽出,趁著夜色去往了通往月風國的道路。

一路上,他策馬將她護在懷中,她甚至能聽見身後劇烈的搏殺聲與刀劍相向的揮砍聲。

而她,卻隻能被這個男人死死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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