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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墨因是幽黎的國都,因此整個城池都教高高的城墻環護得頗為嚴實。而因國戰將至,城內的兩處城門皆已完全封鎖了起來,並禁止往來的商戶進出。
而今,蒼玄大軍雖兵臨城下,但城內兩座城樓的哨崗處卻早已陷入了戰備狀態。
遠遠望去,那高聳的城樓上已架起了各類以作防守的弓弩,而代表幽黎國的戰旗,更是矗立在城樓之上,高高飄揚。
除卻兩處城樓,那城墻之上的奧凸之地,亦是布滿了強襲的弓手,所有人的箭尖皆瞄向了朝城門緩緩壓進,如山海之勢的蒼玄大軍。
在離城門數裏路的地方,立於盤龍戰車上的連澈眉眼淡淡的環顧了一番城樓上的箭勢,輕輕將手一揮。
霎時,蒼玄大軍便止住了前進之勢,停在了弓弩的安全範圍內。雖是如此,訓練有素的精兵卻是迅速的變換了陣型,一群盾戰將戰車前的精兵一壓,護在了最前方。
身著黃金玉葉甲的男人鳳眸輕瞇,目光落向了城樓之上,那一襲銀發微揚的男人。
宿冷離身著一襲紫玉鎏金甲立於高高的城樓之上,他微垂著眼眸,將蒼玄大軍的列隊之勢盡數收入了眼底。
目光定定的落向戰車之上的男人,他唇角凝出了一抹淺笑,揚聲道:“瑞景帝來勢洶洶,看這兵臨城下的大軍之勢,果然是有備而來。”
連澈眸光一凝,薄唇輕動,“今日一戰,便將是朕與你之間的終結。”
宿冷離眼梢微挑,一字一頓的開口,“既是終結,那不如在此之前,讓孤王同你來一場男人之間較量如何?”
聽得他的言語,戰車旁的溫玉翻身下馬,朝連澈一揖,“皇上,宿冷離向來是宵小之輩,你如今亦有病在身。他此刻提出這等要求,恐防有詐。”
連澈並不看他,隻是淡淡開口,“朕自有分寸。”
眸光緩緩挑向城樓上的男人,他嗓音沈凝淡然,“既是你主動提及,朕便如你所願。”
金絲銀底龍紋靴輕點戰車欄柵,連澈提氣一個縱躍,輕盈的落至了盾戰之前。而前方,厚重的朱漆城門緩緩開啟,宿冷離亦移步而出。
二人相視而望,一步一步朝城門前方的空地靠近。
片刻後,二人隔著幾步之遙的距離,雙雙站定。
四下,有風而過,宿冷離眸光緊鎖著眼前的男人,飄飛的銀發同身後的披肩一道隨風而揚,交織出一襲飛逸至美的弧度。
眼前這男人雖是披著戰甲帶兵出征,但在他眼中看來,這男人早已失了往昔的強襲之勢。
如今的連澈,氣色看上去極差。他微微泛白的容顏上,眼梢處已然蘊了抹淡淡的烏青之色,而輕凝的薄唇亦是透著絲絲淺白。
想來,他應是過度疲累,積鬱成疾,才會顯得如此灰敗頹然。
“瑞景帝果然膽識過人,即便是身體有恙,亦不曾畏懼分毫。”宿冷離唇角輕揚,淡淡一笑,眸中閃過一絲戲謔。
連澈漠漠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即便如此,朕同你交手,也已足夠。”
宿冷離輕笑,微挑了眉,緩緩朝他踱近了幾步,“直到如今,孤王才知道。原來她的滋味如此美妙。”
看著男人眸中瞬間聚起的暴戾之氣,他繼續道:“如此冰肌玉骨的女子,難怪你會不惜遠征萬裏也要將她尋回。隻可惜,她如今是孤王的後。”
聽得他所言,連澈心中原本教內力強壓下的氣血與狂亂的念想一道,開始不可抑製的翻湧而出,隨著他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