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擰,朝說話的人渡了記眼色,“你不要命了嗎?關於她的一切最好不要提及,想也不行。”
那人聽得此言,立刻噤了聲,不再多言。片刻後,幾人便圍坐在一起開始用午膳,
其中一人看了眼一直守在囚車旁的軍士,忙伸手招呼道:“你也過來吃點東西吧。”
守在囚車旁的軍士搖了搖頭,“不行,職責所在。”
“這都快到帝都了,不會再出什麽事了,你不過來吃,可不要想我們留好吃的給你。”
守在囚車旁的軍士思慮了一陣,猶豫片刻後,便朝幾人走了過去。正待幾人吃得熱火朝天之時,那隱隱流淚的馬兒忽的驚了,它猛地嘶鳴一聲,開始朝著無人之地狂奔。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清淺大驚,顧不得手中飯團,她小手一伸,死死的抓住了囚車的欄柵。
而一旁幾人見得此情景,忙丟下手中的碗筷,急急的朝馬車追去。
好在如今已接近帝都,這馬兒跑的雖急,但道路還算平整,馬車並未太過顛簸。
受驚的馬兒兀自拉著囚車奔到了一處岔路口,這一路上的顛簸,似讓清淺動了胎氣,她緊緊抓住欄柵之餘,另一隻小手下意識的護上了肚腹。
猛然間,身著一襲深藍錦袍的男子忽的提氣一躍,坐上了馬背。他敏銳的伸手拉住韁繩,將狂奔的馬兒控製住……
帶馬兒緩緩停下,清淺才看清騎在馬上男人的容貌,竟是溫玉。
正待她狐疑之際,原本停下的馬車竟再度的動了起來。且馬車所去的方向並不是方才停駐的那裏,而是另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隱秘的樹林中,竟出現了一輛一模一樣的囚車,那囚車上也有一名女子,甚至與她所穿的衣裙都是不盡相同。
而那輛馬車,則是朝著岔路的另一條小道而去。
片刻後,溫玉駕著清淺所在的馬車來到一處隱秘的空曠之地,停了下來。
透過囚車,清淺將四周的環境打量了一番,她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濃密的樹木,環抱成林。
隨著一聲劇烈的利器磕碰聲響傳來,囚車的鎖鏈被溫玉手中的長劍斬斷。從他的眉眼中,她看到了暗藏的殺意。
心中一凜,清淺用腳尖蹬開了囚車的木門。緩緩移至囚車邊緣,她小心翼翼的下到了地麵上。
小腿因長時間的蜷坐,已是一陣酸麻,為了讓自己穩住身形,她輕輕一靠,倚在了囚車旁。
她瞥了眼這空曠之地的唯一入口,這空地與方才的囚車,必然是溫玉已事先備好,看來這一切早就在他的計劃之中。轉而看向背對於自己的溫玉,清淺淡淡開口,“溫大人,別來無恙。”
待溫玉轉過身之際,他手中的長劍已直指清淺的咽喉處。沈了眉眼,他冷冷道:“我隻是後悔沒有早些動手將你除掉,如今才會讓你有機會禍害皇上。”
一席語畢,他目光落向了眼前女子隆起的肚腹上。
清淺一怔,看著溫玉眸中再度燃起的濃烈的殺意,她心中竟是顫怕了幾分。稍稍朝後退了一步,她神色冷然的開口,“溫大人可不要忘了,隻要皇上一日未下詔,蘇清淺都是瑞景帝的瑾妃。”
“縱使溫大人戰功卓越,但刺殺皇妃可是等同謀逆的死罪。”
溫玉看著眼前一臉無懼的女子,心中的狂戾瞬間爆發。他唇角一揚,嗤笑道:“好一個巧言善辯的女子,若是溫玉膽怯承擔這後果,此刻也不會出現在此。”
見他一步步逼近自己,清淺咬牙,再度後退了幾步。這愚忠的溫玉,為了取她的性命,竟是連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