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那不斷顫動的紅色帷帳。

他嘶吼一聲,用力揮劍,斬向寒馥的雙腿。

那個紅裙的女人在眼前消失了。

雲烈怔了一下, 咬牙轉身,尋找寒馥的魔息。

卻感覺背上突然一重,濃鬱的充滿罪惡的魔息在脖後彌漫開來,寒馥朱唇輕啟,咬住他的耳垂,挑逗地笑了一聲。

雲烈嗡鳴不止的耳道裏響起她魅惑的聲音:“還沒覺悟嗎?他引誘你,不過是一時興起……”

“不是的!”雲烈脖頸僵硬,茫然看著虛空,呢喃,“不是的……太華……太華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猶豫了,”寒馥輕聲蠱惑,“你沒有信心,你知道他是怎樣的性子,雲陽烈,你為他墮落,為他傷害家族,為他舍棄了你的子民。”

雲烈皺起眉頭:“我沒有……”

“自你入魔,妖界亂了七百年,你是曆史的罪人啊……可在他心裏,你自始至終都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雲烈搖頭:“不對……”

“怎麼不對?你明明知道的,”寒馥笑道,“別再自欺欺人了……”

“是你在欺騙我,”雲烈咬緊牙關,嗓音低啞地說,“這是幻術,一切都是假的。”

寒馥臉上的笑容消失,怨毒地瞪著他的側臉。

雲烈眼角一挑,突然轉身,劍身寒光畢露,劃過一道奪目劍幕,斬向附在自己肩頭的女人。

寒馥的身影騰起,如一隻飛鳥,在夜色中扶搖而上。

背上殘缺的羽翼隨風展開。

突然她察覺到上空有什麼,驀地淩空一個翻身,衝向另一側的樹冠。

隻見黑暗中,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虛空伸來,強悍到令人窒息的魔壓驟然釋放,如泰山轟然傾覆,重重壓向她的頭頂。

“你敢???”寒馥嘶吼。

吼聲變成慘叫。

大手破空而來,寒馥猛地一躥,大手抓在她的羽翼上。

刹那間,淩亂的羽毛漫天飛舞,濃重血腥味噴進了空氣中。

寒馥發出一陣不似人聲的慘叫,渾身狂顫,瘋狂地掙紮著轉過身來,臉已在片刻之間變成了寒凜的樣子。

他硬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猛地一個急轉身,抽刀斬向那隻手。

羽翼上迸射出的鮮血在雪地上劃出一個血紅的圓。

刀鋒斬落,一團魔氣在空中散開,大手消失不見。

“是太華的一縷魔魂。”石飲羽低聲道。

陸行舟驚奇:“他怎麼過來的?”

石飲羽:“估計是附在雲烈的身上。”

正說著,寒凜渾身是血,仰天大吼一聲,戰意高漲,左手持劍右手持刀,齊齊斬向雲烈。

魔壓如同千軍萬馬,裹挾狂盛的恨意,嘶吼著奔騰而來。

雲烈仗劍迎上。

雙方悍然相擊,刀刃和劍鋒瞬間迸射出的力量在夜色中爆開奪目的閃光,衝擊波震得山林劇烈顫唞。

眨眼之間,二人已經纏鬥幾十招。

陸行舟沉聲道:“雲烈不行,他心態不穩。”

石飲羽掌心一張白色大弓赫然出現,他仰天拉了三下空弦示警,接著搭箭拉弦,揚聲:“我來助你……”

“不用!”雲烈斷然拒絕。

寒凜嘲道:“別逞強了,你死在這裏,他至多難過三天。”

雲烈眼眸陡然收緊——當年他殺死寒凜兄妹,太華一絲難過之情都沒有流露,如此薄情……

心神一分,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寒馥的輕笑,雲烈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