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慶陽讓他練了《血魔功》,此魔功是以殺道為修,煉成之後便是性子狂躁,以殺為樂,屠戮眾生的惡魔。”
“姑娘,懇請姑娘一定要將這其中凶險告知麟兒,讓他防備,萬萬不可落入慶陽的陷阱啊。”
我離開暗室前,沈述一再懇求,其中拳拳愛子之心讓人動容。若換做是旁人,這句提醒我必定幫他帶到。
我想起了拔雲寨升起了濃煙,想到拔雲寨一百八十三名弟兄,想到沈麟約和他的下屬手中那滴血的長劍。我初入京那幾日,每個晚上都夢到拔雲寨的兄弟滿身是火,滿臉血淚的朝我走來,其中,還有我的親人,我唯一的弟弟,星傳。
這叫我如何能不恨!?
對待兄弟朋友,我一向是能拉一把就一把,對待常人,我一向是你對我好我便對你好,對待仇人,我就該落井下石時再搬個大石來把井口堵死。
前人已經用血淚告訴過我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想通了這點之後,我躺在錦繡軒的房裏枕著雲錦枕睡得香甜。
邑陽公主端著燭台走出密室,窗外已見晨熹,再過半個時辰便要準備上朝了,她斜靠在榻上,用手支著頭,想到在密室中與洛雲飛的談話。
“天涯路,向來遠,朝堂事,向來深,不意兒女情,竟已如此癡。”洛雲飛還是那樣,說話一針見血而又不留絲毫情麵。可她將宮中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之後,洛雲飛低吟了這幾句,不知是否他因楚傾墨想到了自己的緣故?
他對楚傾墨還是感興趣的,他一向冰冷眉眼間竟有幾分感激,“楚傾墨能將人從瀕死之際拉回來,除了你在其中陳述利害,想必楚傾墨也付出了一些籌碼。”
“楚傾墨,本身就是籌碼。聖上雖年幼,但總歸知道楚傾墨這般人物,天下難出其二。他本身就是最大的籌碼。”
她說完之後又怕洛雲飛不高興,忙又說道,“聖上不知道這天下還有一個你。”
洛雲飛並不在意,緩緩說道,“楚傾墨可以是置身事外,但他一旦選擇做執棋之人,那就有好戲看了。”
邑陽公主捂著自己的心口,她到現在想起洛雲飛的薄唇勾出那個邪魅的笑,心仍是小鹿般亂撞,不知是做為女兒家的羞澀還是因為身在攝政公主之位,為大梁的未來擔憂。
“西夏在劍門關外屯兵,似有意進攻大梁,而且還勾結了吐蕃,獫狁,來夜三國。”
“西夏人素來悍勇,西夏聯合獫狁,吐蕃,來夜三國進攻,必定要速勝,此番出戰的軍隊定是西夏精銳,大梁準備派何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