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霆拿出錢夾,想要付錢,祥叔推了下他的手:“得了,當做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了。我還得趕樣品,用之前來試穿一下,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許鹿說道,“本來就是突然麻煩您做,總要付點辛苦費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祥叔索性把他們兩個都推出了門外:“走吧走吧,不要影響我做衣裳。”
那扇老舊的木門,又被他重重地關上了,而且直接掛出了打烊的牌子。
傅亦霆搖了搖頭:“算了,祥叔就是這樣的人。他說不要,我們把嘴皮子說破,他也不會收一分的。先去吃飯吧。”
許鹿也是哭笑不得。這個祥叔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地擁有一件老祥記的旗袍。好像跟這個人在一起,總是會不停地有驚喜。
吃飯的地方在東方飯店的二十三層,應該是上海最高位置的飯店,而且有玻璃全景,歐式設計,處處彰顯著奢華。許鹿挽著傅亦霆的手臂走進去,服務生恭敬地說道:“傅先生,已經為您留好位置了。請跟我來。”
他們跟在服務生後麵,有客的桌子上都點著蠟燭,氛圍很好。而且坐的多是一對情侶,或是含情脈脈地相望,或是執手低語,十分甜蜜。許鹿低聲問道:“為什麼要挑這裏吃飯?”
“慶祝我們新婚,不應該嗎?”傅亦霆反問道。
說話間已經到了他們的位置,角落裏半封閉的包廂,能很好地保護隱私,桌上還擺著一束很大的紅色玫瑰,花瓣上似乎沾著露水,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傅亦霆幫許鹿拉開椅子,許鹿有些怔怔地坐下來。
服務生微笑著說:“這九十九朵玫瑰是傅先生定的,特意從法國空運過來,代表長長久久,熱烈的愛。希望傅太太能喜歡。”
許鹿把花抱起來,先是看了傅亦霆一眼,又對服務生道:“謝謝,我很喜歡。”
服務生遞上菜單,每一道菜還配了彩色的繪圖。她也不知道這裏什麼菜好吃,將菜單遞給了傅亦霆:“你點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傅亦霆也沒推辭,做主點菜。他對吃不是很講究,這家飯店隻是應酬的時候來過幾次,覺得氛圍還不錯,飯菜也算可口。至於這束玫瑰花,當然是袁寶出的主意。他說女人大都喜歡珠寶和鮮花,為博美人一笑,傅六爺自然是願意出大價錢的。
許鹿將花放在旁邊的座位上,輕聲說道:“以後不要再這麼破費了。”
“怎麼,你不喜歡?”傅亦霆給她倒了紅酒。
“不是不喜歡,隻不過買街邊的花就好了,特意從法國空運過來,也不覺得比我們這裏的花好在哪裏,而且又貴。省下來的錢,夠我買好多東西了。”許鹿小聲地抱怨道。
傅亦霆忍不住笑出聲,娶了這樣勤儉持家的媳婦,他也不知道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前菜上來以前,許鹿起身去洗手間。
她走過一張桌子,忽然有人潑紅酒,被對麵的人躲過了,有些便灑在了她的身上。
許鹿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用手猛拍身上的衣服,服務生也圍了過來幫忙。那桌的男士立刻起身,拿著餐布走過來,關切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一時失手,我會賠償你的損失。”
許鹿聽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一抬頭,看見是邵子聿。
而那個怒氣衝衝拿著酒杯的姑娘,正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段碧心。段碧心激動道:“邵子聿,你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