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鹿笑道:“沒關係,平常都是包媽做飯,我娘很少下廚,但她的手藝是沒問題的。剛好王秘書和袁寶也可以嚐嚐。”
她話音剛落,袁寶就神色匆匆地從外麵跑進來,看到許鹿也在,停了一下沒有說話。傅亦霆意識到是要緊的事情,起身跟他走到偏廳裏,問道:“什麼事?”
袁寶附在他耳邊說:“六爺,北平的愛國會出事了。不僅總會被政府派人端掉,還抓了很多愛國分子。幾所學校的學生上街□□抗議,也被政府派軍隊鎮壓,北平的監獄都裝不下人了,北邊都亂成套了。段律師派人來,約您今晚見上一麵。”◆思◆兔◆網◆
傅亦霆沉吟了下,看著客廳裏跟王金生說話的許鹿,點頭道:“你去安排一下,不要讓夫人知道。”
許鹿正跟王金生討論公董局那些夫人的喜好,看到傅亦霆和袁寶回來,許鹿說道:“我是不是應該給那些夫人挑些禮物送去?畢竟是第一次見麵,兩手空空的不太好。”
傅亦霆坐在她身邊,像是沒事人一樣說道:“隨你吧。你有時間可以跟今生去百貨買一些,他比較了解那些夫人的喜好。”
許鹿也正有此意。
中午李氏做了一桌的好菜,招呼王金生和袁寶一起坐下來吃。袁寶心裏有事,話都少了很多,傅亦霆卻一切如常,還不停地誇獎李氏的手藝好。李氏以前沒覺得他嘴巴這麼甜,笑得合不攏嘴,還給他夾了好幾道菜。等吃過午飯,傅亦霆提出把許鹿帶走,李氏也沒什麼意見。
男人先去外麵開車,李氏跟著許鹿到玄關換鞋,忽然拉了一下她的手,輕聲問道:“小婉,你跟他圓房了沒有?”
許鹿不自在地說:“娘,您問這個幹什麼?”
“我當然要問了。你們年輕男女整日呆在一起,要做那些事也是正常的,何況你們已經領了婚書。我隻是擔心五月份婚禮的時候,你若是有了身子,就麻煩了。”李氏說道。
許鹿蹬了蹬腳上的皮鞋,笑道:“那剛好就不辦了。娘,我不跟您說了,他們在外麵等我呢。”
“你自己擔心著點,要是有什麼異常,記得跟我說。”李氏不放心地叮囑道。
“知道了。”許鹿開門出去。其實她也有點擔心,隻要她跟傅亦霆在一起,每次總會有激烈的床事,而且次數還不少。現在沒有很好的避孕措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懷孕。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如果肚子裏有個小生命,那感覺應該會很神奇吧。
傅亦霆坐在車上,看到許鹿站在門口發呆,便叫了她一聲。
許鹿回過神來,從他打開的車門那邊坐上去,汽車便從馮家的新洋房前駛離了。從這裏到傅公館的距離的確沒有多遠,傅亦霆讓袁寶去找了副麻將,四個人坐下來,手把手地教許鹿。
打麻將其實沒有多難,難的是要算牌和記牌。像許鹿這樣記不住牌的新手,經常就是點炮讓人糊。打了幾局,袁寶都忍不住吐槽:“不是新手的運氣都應該很好嗎?怎麼夫人一局都沒有贏過。六爺還放水放得這麼明顯了。”
許鹿臉上微微一紅,反駁道:“反正我就是去輸錢的,如果贏了,怎麼跟你們六爺交代?”
袁寶嘀咕道:“那也得有輸有贏,不能那麼明顯啊。不然誰都看出來了,六爺的麵子也掛不住。”
許鹿轉向傅亦霆,傅亦霆輕輕笑道:“算了,到時候不行,我會去救場的。”
許鹿聞言,得意地看了袁寶一眼。袁寶無奈地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