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魔障了, 現在他身在那麼大的一個將軍府裏麵, 多舒服的床沒有,睡什麼稻草窩?
他是比較喜歡睡草床啦,可淩風雪是個人, 還是個病人,當然是軟綿綿的床鋪適合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以前在森林裏時沒有條件,所以隻能讓淩風雪睡草窩。如今淩風雪要什麼有什麼,已經不需要受這個苦了。
淩風雪語氣中有一絲激動的問道:“想起來了嗎?”
“啊?什麼?”故墨回過神,他帶著淩風雪跳下大樹,朝院子外走去:“你平時睡哪裏啊,我送你過去。”
“等一下。”淩風雪的手按住故墨的肩,波瀾不驚的聲音裏都帶上了焦急:“我覺得那裏就挺好的,睡剛剛那裏就行。”
“好什麼呀,”故墨側過頭,麵帶無奈的看著淩風雪:“好好的床不睡,睡什麼那個地方,傻了嗎?”
淩風雪:“……”
“我覺得,那裏更能給我安心感,就像回到了家一樣。”淩風雪看著故墨的眼睛,試圖喚醒他的回憶:“就好像有人曾經在那個環境下,無微不至的照顧過我。”
故墨:“……”
難道是毒到出現幻覺了,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呢。他以為這是十年以前啊?
故墨搖搖頭,決定不搭理腦子不清醒的淩風雪,直接找其他人問清淩風雪住的地方。
淩風雪實在無法阻止故墨,隻能任由故墨背著他出了院子,找路過的侍女問路。
那幾名侍女看見故墨後驚得連路都不會走了,臉色爆紅,低頭看腳,甚至都沒有發現故墨背著誰。
淩風雪沒把自己毒死,倒快把自己氣死。這幾名侍女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怕是故墨再跟她們說上幾句話,她們和故墨連未來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這怎麼能行,他不允許其他人幻想這種事情!
淩風雪咳嗽一聲,冷冷出聲提示:“不要閑聊。”
侍女們冷不丁的聽見淩風雪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低低應了一聲,也不敢抬頭看,匆匆的走了。
故墨不太高興,氣呼呼道:“你幹嘛啊,為什麼要趕人家走?你不肯讓她們說,那就你自己告訴我吧。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任性呢?”
淩風雪委屈:“我沒有……”
他還要為自己再申辯幾句,又見故墨回過頭來看他。
那清澈的眼裏滿是擔憂,眼眶還有些被氣出來的紅,眉毛微微皺起,更讓故墨的眼神顯得嚴肅。一切的一切都如一隻利箭,直直射在了淩風雪的心上。
哪怕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故墨也還是會為他擔心著急。有這份不曾改變的本質,住在哪裏又有什麼關係?
“你說是不說啊?”故墨問。
“說,”淩風雪把頭靠在故墨肩上:“我什麼都說。”
故墨順利問道淩風雪的住址,也不再慢慢走了,幾個跳躍跳上屋頂,向目的地前進。
眼看淩風雪平時睡覺的地方近在眼前,門前的守衛都可以看見了,故墨這又才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淩風雪住這裏,淩風雪的夫人……肯定和他一起住在一起。
那她現在在裏麵嗎?他會和她碰麵嗎?見麵以後該說些什麼,還是什麼都不說?
故墨猶豫了,他甚至想退開跑走,可淩風雪的重量還壓在他的背上,他咬咬牙,還是走了上去。
守門的侍衛見到他們,長矛都要拿不穩,哆哆嗦嗦的打招呼:“將、將軍好!夫人……”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