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難道我還要特別放在眼裏?”

“行。”謝臨雲點頭,“那若真是霍休,閆鐵柵也真有參與,揪出來後你覺得要如何解決?”

“做個人情,把他們欠的債還了。”無名早就盤算好了,“還債也不用我們出麵,聯係獨孤一鶴就行。”

除此之外,還能解決一件很要緊的事,那就是等此事了了,霍天青和閆鐵柵從前的主仆情分也該徹底斷了。

到那個時候,這位天禽派的傳人,才能由身及心為洞庭效力。

但這話無名沒有特地點出來,畢竟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盤算著對付洞庭的人解決。

謝臨雲把一切事宜交給他處理,他也就沒含糊,隔天就編出了一個需要新人手的借口來。

然而謝臨雲萬萬沒想到,他找的借口居然是她要修一座高樓擺一場大宴為年後即將遠赴關外與魔教教主決戰的白天羽餞行。

“白堂主至多出了元月就要出發,時間如此緊急,所以才需要更多的人手啊。”無名是這麼解釋的,“要是沒這個原因,咱們忽然招人,怎麼想都很奇怪,說不定還會被霍休識破,他可是隻老狐狸。”

謝臨雲:“???”

“不是,你用這個理由也很假啊!”她睜大眼睛,“我和白天羽非親非故的,為他動這麼大陣仗,難道就不奇怪了嗎?”

“不奇怪啊。”無名掰著手指給她數,“他七年前建立神刀堂,在關東大街上擺宴,本來關東各大門派說好一起不去,好殺殺他的威風,結果長青門的大小姐在城樓上看到了他一眼,便瞞著她父親帶人去捧場了;還有五年前他……”

謝臨雲:“……”好了你不要說了。

無名還算會看臉色,沒有一樁一樁全數出來,隻總結道:“總而言之,憑白堂主在江湖上的過往傳言,我編的這個借口,大家絕對相信。”

謝臨雲還是不說話。

無名隻能搬出她之前說的話,道:“湖主也說了,有什麼需要您配合的地方,讓我和小霍盡管提,所以這回您就配合一下?”

什麼叫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這就是了。

謝臨雲有苦難言,隻能擔了這個“色令智昏”的名聲。

後來無名還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對過來打聽情況的百曉生說她真的瘋得不輕,斥巨資修高樓擺宴也就算了,居然還跑去地下賭坊下注。

……雖然下注的確是真的,但被無名這麼一說,百曉生那麼一宣傳,謝臨雲這個洞庭湖主為白天羽一擲千金的昏君形象立刻立了起來。

這絕對是謝臨雲二度穿越以來最不想出去見人的時候。

偏偏她答應過要配合,還不能出來反駁。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在無名的渲染下,謝臨雲下注白天羽贏的行為,直接被解釋成了花錢撐場麵。

於是去買魔教教主贏的人更多了,這也就意味著,等這場決鬥落幕,謝臨雲可以賺更多的錢。

為此,在無名和霍天青忙著揪小鬼的時候,謝臨雲每天隻幹一件事——陪白天羽打架。

“我名聲已經沒了,不能錢也沒了,我跟你說,你必須贏,輸了我絕不放過你。”她對白天羽如是說。

白天羽天天在小紅槍下叫苦不迭,隻恨這個元月不能快點過去。

到了正月二十五,那座修在北邊連環島上的高樓竟真的完成了個大概。

謝臨雲每日早起練劍,都能在君山上遠遠地瞧見那座樓的飛簷,很是精巧漂亮。

她問無名:“混進來的人還沒露馬腳嗎?”

無名說還沒有。

“我要是霍休,我也不會讓他們在這個時候行動的。”他說,“最好的時機是擺餞行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