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鳳:“???”

她很想讓眼前的人把話說說清楚,無奈之後不論她怎麼問,對方都沒有再開口跟她說過哪怕一句話。

最後她猶豫了片刻,起身去了洞庭。

現在她見完謝臨雲回來,發現這怪人沒說錯,正好怪人也還在,好奇心又上來了。

“還是說……你認識謝湖主?”花白鳳又猜了一下,“我記得你早上是直接喊她名字的。”%思%兔%在%線%閱%讀%

嶽陽城內的百姓,誰提到謝臨雲都是恭恭敬敬一聲湖主,哪怕聊她和白天羽的事時也不例外。

可惜就像早上說完那句“放心”後那樣,她問了半天,他還是半個字都沒透露。

她說話,他便喝酒,說到最後她沒話了,他桌上的酒也喝完了。

看到他起身就要往外走,花白鳳終於收聲。

客棧門外,黃昏的最後一絲餘暉已然消失殆盡。

花白鳳坐在那,看著那道青色的影子踏入夜色之中,再一次在心中感歎,這人可真夠怪的。

……

另一邊謝臨雲回了連環島後,順口跟得了通稟匆匆跑來查看情況的無名說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無名:“……”

他近來愈發不怕她了,聽完她的訴說,竟一派認真地表示:“這麼說來,外頭那些傳言,其實也有說對的地方。”

謝臨雲:“啊?”

無名:“外頭不是都說白堂主堪稱妖妃轉世嗎?”

謝臨雲:“……”行了你別說了,讓這事趕緊過去吧。

許是她期盼得過於真誠,讓老天都感動了,隔天,洞庭上下便沒有再聊這破事了。

因為霍天青和獨孤求敗終於從江南回來了,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變成了他二人的江南之行。

謝臨雲把獨孤一鶴已經上門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讓霍天青和無名自己看著辦。

至於她,直接再也沒摻和這筆賬。

她去找了獨孤求敗,準備履行他走之前的那個約定。

獨孤求敗也不跟她客氣,二話不說便出了劍。

兩人有段日子不曾交手,但對對方的招式卻一點都不陌生。

事實上謝臨雲少有打得這般揮灑肆意的時候,所以三招過後,她便不自覺地朝麵前的劍鋒露出笑來。

槍影和劍光在桃花林中交織成一片,空中傳來滿是興奮的雕鳴聲,中間還裹著本不該出現在這等晴朗夏日的烈風。

謝臨雲看著自己的對手,由衷地讚歎道:“你的劍真是越來越像我浪伯伯了。”

獨孤求敗大概是世上唯一一個知道她在說誰的人,他朗聲笑起來,大方地承認道:“我的確從他的劍中感悟良多。”

“但他的劍於我而言到底隻是驚鴻一瞥。”獨孤求敗一劍橫來,後半句話亦隨之而至,“真正讓我練到如今境地的,當屬湖主的槍。”

謝臨雲已經出了五十多槍,動作快如閃電,整個人恍若一團虛影,唯有聲音清晰如故。

倘若有人在場,一定可以清楚地聽到她在笑。

而她就在這樣的笑聲之中打出了來了此處後從未用過的一槍。

槍尖與劍鋒撞在一處!

刹那之間,麵前的劍影碎成千千萬萬,風停了下來,周圍的桃樹亦停下搖晃。

湖水漲落的細微聲音闖入她的耳畔,令她心神一震,好似在那一瞬摸到了什麼玄妙至極的法門。

心神未動,手上的槍已先動了。

正是跟在方才那招後麵的一招,首尾相銜,行雲流水,又斂了原先那近乎毀天滅地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