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又叫了聲,剛想抓破邵峰的臉,身子倏然被人騰空抱起,男人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是讓你別亂跑嗎?”┆思┆兔┆網┆

江珩陰鬱的麵龐驀地出現在白黎跟前,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他的那瞬間,白黎滿心的怒火隻剩下委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受盡了無盡的委屈。

她癟癟嘴,身子懶洋洋地窩在江珩懷裏,隻是見到被江珩踩在腳下的邵峰,怒火又再次被勾起,張牙舞爪想要從他懷裏掙脫。

“別動。”

冰冰冷冷的兩個字後,白黎立即停止了掙紮,乖順地窩在江珩的手臂上,隻是眼睛還是死死瞪著地上匍匐的邵峰。

“江總,這是?”聞之而來的杜霄匆匆忙忙推門而入,他才和對方開完會,也不知道陳秘書在江珩耳邊說了什麼,就見到對方麵色不善,神色匆匆地走了。

後來聽說是自己下屬的事,杜霄才慌忙從樓上趕了過來。

杜家一直是仰靠江家存在,他可不敢輕易得罪,特別還是這一位喜怒不定的。

房間本來就不寬大,再多了這麼些人後,更顯得逼仄了。杜霄嫌棄地皺起眉頭,視線冷冷地在地上一對男女掃過,女的穿著他們酒吧的製服,男的就不認識了。

杜霄掃了眼張妍胸`前的工作牌,聲音陰翳:“這是怎麼回事?”

天知道他這些天求神拜奶奶才有了機會見到江珩,要是被人橫插一腳搗亂……

杜霄麵色陰沉,精明的眼睛半眯著,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絕對不會容忍。

“杜,杜總,”張妍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身上的衣服因為剛才白黎的抓弄淩亂不堪,精心打理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更別說臉上的妝容了。

她半跪著從地上起身,想要抓住杜霄的褲腳,卻被他靈活地避開了。

杜霄厭惡的眼神在她臉上掃過,張妍再也不敢亂動了,紅著眼睛解釋:“是,是這隻畜……狐狸突然闖了進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它一進來就開始抓我的臉,後來,後來……”

江珩的麵色愈發陰冷,張妍隻覺得背脊發涼,連話都不利索了,瞧見旁邊的邵峰,她猛地驚醒,指著邵峰撇清關係:“後來是他將狐狸摔在地上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杜總!”

張妍哭哭啼啼地,梨花帶雨地坐著地上,房間的幾個男人卻不為所動。

“賤。人,你說什麼?!”邵峰掙紮地想要從地上爬起撲倒張妍,手背卻莫名多了一道力量,方頭皮鞋在他手背上打轉,骨骼破碎的聲音清楚可見。

“啊——”邵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麵色發白癱在地上,眼睛卻還是狠狠地瞪著張妍。

張妍早就被邵峰的樣子嚇壞了,白著臉往後退了幾步,身子止不住的顫栗發抖。

“對不起江總,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他沉著臉看向地上的二人,聲音陰翳,“這兩人我會好好處理的,一定給您和愛寵一個交待。”

如果不是江珩在場,杜霄早就吩咐人將人丟出去了。

“不用了,”江珩勾唇,“我自己的人,我自己護著。”

腳下的力道再次加大,江珩無視邵峰的痛楚,一雙黑眸深邃明亮:“是你摔的她?”

“是又怎樣!”邵峰不甘心地想要掙紮起身,手背卻再次傳來一陣痛感,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死死咬著下唇。

“不怎樣。”江珩輕笑,半蹲下`身子,垂眸看著腳下疼得麵目扭曲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你這雙手就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