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流血,尤其是白日裏知道過去他以為的一切,也許並非他以為的那樣。

這些卻在過了昨晚卻又不一樣了,懷裏抱著阿白的兒子, 如今雄風這麼不抵觸他, 是不是代表阿白其實也沒這麼討厭他了?

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這讓封立屹從睜開眼看到不是做夢, 懷裏真的有一隻兔子的時候就開始想到了,這種念頭讓他所有的煩悶一掃而空。

白苻不知道他傻樂什麼,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眼底的光卻是忽視不掉的,他懶得理他,剛想蹦出去,可聽到封立屹那嗓子,紅豆眼一掃,突然抬起爪子搭在封立屹的額頭上。

軟乎乎的肉墊貼在肌膚上,封立屹眼底的光更加柔和,“雄風你這是在關心我?”

他當然不會覺得一隻兔子會有人的舉動,他知道這隻是湊巧,卻忍不住嘴上多說兩句仿佛說出來這就是真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苻被他這一句嚇得爪子立刻嗖了回來。

好在房間的門這時候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任助理的聲音:“老板,你醒了嗎?”

封立屹的表情恢複了些正常,坐起身,抱著白苻嗯了聲:“先等會兒。”

他起身的同時把兔子塞回被子裏。

白苻被埋進去,掙紮著出來,結果剛跳到枕頭上,一抬頭就看到封立屹直接脫光了。

脫光了……光了……

你大爺啊,老子要是長針眼了都怪你都怪你!

兔子迅速抬起爪子捂住了腦袋,埋在枕頭上,腦海裏都是白花花一片,不過身材是真的好啊,要不是知道封立屹壓根不知道他是兔子,他都懷疑封立屹是不是改變策略打算色誘他了。

可色誘一隻兔子?

封立屹去洗了個澡,回來換了衣服,西裝一絲不苟套在身上,再次恢複了那個冷漠寡言的封總,要不是聲音還啞著,白苻都懷疑睜開眼看到那一臉傻樂的人都是他臆測出來的。

封立屹等一切妥當,才將兔子重新抱在懷裏,讓任助理進來了。

任助理進來看到老板精神不錯才鬆了口氣:“老板,已經跟夏先生說過了,他說會告訴白先生,隻是兔子……需要你醒來之後歸還。”

任助理邊說邊偷瞄一眼老板懷裏的兔子,左看右看也沒什麼特別的啊,可他怎麼就覺得老板跟抱著什麼寶貝疙瘩似的,尤其是他說完之後,老板低下頭瞧著兔子那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瞧情人呢。

封立屹的確是舍不得,可也知道他沒資格留下雄風,隻能嗯了聲。

摸了摸兔子的長耳朵,將毛一遍遍順好,服帖。

還撓了撓。

兔子被摸得舒服軟乎乎嘰了聲,嘰完白苻才回過神,差點拿爪子撓自己,都能變成人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改不了動物的本能,還改不來這一被擼毛就忘了東南西北的毛病?

接下來兔子眼觀眼鼻觀鼻盯著前方,對於封立屹的順毛不為所動。

任助理目瞪口呆:他怎麼覺得從一隻兔嘰的身上看到了高冷?

這肯定是眼花吧?

夏俞凱一大早就過來找白苻了,結果拿房卡進去卻是空的,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手機還在床頭,預感不好:不是就變了吧?

他從房間裏跑出去剛要去找就看到任助理匆匆過來:“夏先生看到你太好了!”

夏俞凱看他往房間裏看,趕緊把門關上了:“是任助理啊,怎麼了?這急匆匆的。”

“嗨,這還不是趕著要來替我家老板傳個話,怕耽誤了,就跑得急了些。”昨晚上找老板折騰到大半夜,就睡過了,想起來就趕緊過來了。

“封總?”夏俞凱心下一跳,不會吧?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大白又被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