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藍和殷澤弄不明白權青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相互對望之後還是先跟著店員去了樓上。

商店的二樓擺設也和從前差不多, 奚藍和殷澤剛上二樓就見到了坐在桌前斟茶的安垣, 兩人喚了聲安垣先生, 安垣抬頭指他們坐下:“好久沒見小主人了,還有奚藍少爺。”

兩人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麵對安垣總有點拘謹。♂♂

大概是因為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他的過去,也是他身上所代表的東西太過沉重。

奚藍和殷澤總難以忘記現在為荒星帶來了無數改變的那條軌道究竟是怎麼樣來的,又有多難得。

荒星現在的改變,做得最多的不是奚藍和殷澤,而是這位安垣先生。

和安垣先生寒暄了幾句, 看著奚藍欲言又止的樣子,安垣放下茶杯問:“你們是想問我樓下那撥家夥?”

奚藍點頭,殷澤雖然沒說話,意思卻和奚藍一樣。

安垣揉了揉眉角,眉梢似乎蓄著點怒意,他扭頭對身邊的店員淡淡道:“把他們趕走。”

店員滿臉為難:“可不是我不想趕,我趕不走啊,老板您要不就去見見他們。”

安垣臉色都沒變化半點,聲調平穩地說:“那你告訴他們,如果再來煩我,我就死給他們看,反正我也不是沒死過。”

他說這話的時候奚藍和殷澤瞥見了他手腕的傷疤,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以前的安垣手腕上是沒有這道疤的。

奚藍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在說笑,或許是因為是認為自己心願已了,或許是荒星曾經發生過什麼讓他不愉快的事,安垣曾經試圖殺死自己,但最後顯然是失敗了。

奚藍想要說些什麼,卻明白自己的立場不該開口,最後是殷澤出聲說:“你見過老頭子了?”

“是,將軍還活著,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情了。”安垣笑著說道。

殷澤搖頭:“老頭欠你太多,我也欠你太多。”

安垣似乎是覺得這說法有些怪異,抬頭看了他眼才似笑非笑地說:“當然不是這樣,其實我堅持要修好這條鐵軌,已經不止是為了將軍,如果沒有這個念頭作為目的,或許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活不下去了。”

奚藍又問:“那下麵那群雌蟲……”

安垣說:“我之前跟他們有點糾葛,不過不重要。”

這話才剛出口,樓梯口就傳來另一個聲音:“誰說不重要?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你算老幾,讓開別攔著我見安垣。”

“垣垣隻會聽我的話跟我離開,我早就勸過你們死心!”

“你又是哪裏來的……”

剛才下邊那群雌蟲不知道是不是等得太久沒了耐性,現在竟然已經不顧攔阻衝了上來,不少雌蟲擠進房間裏,還有的堵在樓梯口,推推攘攘幾乎要吵了起來,竟然全是為了爭奪安垣。

安垣仍舊坐在原地,頭疼地蹙起了眉頭。

那邊還在吵嚷著不停,安垣不得不將麵前的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放,稍微提高了聲音道:“都給我閉嘴。”

殷澤沒有見過這種場麵,頓時沒了言語,奚藍對這種場麵倒是十分熟悉,不過現在主角終於不是自己,他熟練地拉著殷澤往旁邊靠,果然在雌蟲們擠進來前成功找到了個安靜的角落。

“怎麼回事?”殷澤問道。

奚藍小聲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