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別說了,”徐西陸急道,“太醫馬上就來了,皇上您……”

宋衍澈用盡全力握住徐西陸的手,“待在朕的身邊。”宋衍澈說完,緩緩地閉上了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兄!”

“皇上!”

夜深人靜,靜心殿內燈火通明。王院判十萬火急地趕了過來,替宋衍澈把完脈後,神情十分凝重。“王爺,下官要提皇上施針,人多不利於通風,還請王爺在外頭等候。”

宋衍卿點了點頭,嘴唇抿成一條線,朝徐西陸看去,徐西陸正也看著他。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寢殿,沈太後恰好在沈曼安的攙扶了走了進來,“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他的病不是好了嗎?為何又——”她心中雖對兒子們有恨,可到底是身下掉下來的肉,聽聞皇帝病倒,火急火燎地就趕了過來。

“王院判說,皇上是夜宴時吹了風,”劉進忠低聲道,“又一時急怒攻心,這才舊病複發。”

“急怒攻心?”沈太後厲聲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這種時候惹皇上生氣?”

一直沉默的宋衍卿正要開口,在他身後的徐西陸撲通一聲跪下,“是我。”

沈太後這才注意到靜心殿多了一個陌生的麵孔,眼前的紅衣女子,一表非凡,頗有姿色,看穿著也不是新來的宮女。“劉公公,這是何人?!”

劉進忠麵露難色,“回太後,他、他是……”即使是老辣如他,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太後解釋徐西陸的身份。正猶豫時,就聽見徐西陸如實相告:“太後,臣乃兵部侍郎,徐西陸。”

沈太後聞言極為震驚,“你就是徐家的二子?你穿成這樣在皇上的寢宮作甚?莫不是想要爭寵魅上?”因著懿德長公主的事情,沈太後對這個傳說中的斷袖莫名的厭惡,正要命人把他押下去,就聽見宋衍卿道:“母後,此事是兒臣一人之過,與小徐大人無關。”

見小兒子也護著這個斷袖,沈太後心裏越發生氣,冷聲道:“哀家說的話如今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她自嘲一笑,“也對,要不是皇上開恩,哀家如今連鳳華宮的門都出不來,哪有什麼資格在靜心殿發號施令。”

宋衍卿疲憊地閉上眼睛,“母後,你別再說了。”

沈太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西陸,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不過時,除了半瞎半瘋的徐元妃和纏綿病榻的皇後,後宮裏的幾位嬪妃聽到消息都陸陸續續地趕了過來,在殿外等候消息。皇後的長興宮傳來消息,說皇後得知皇上病倒後,一時悲痛過度,也暈了過去,如今的太醫院忙得是團團轉,片刻都不得停歇。

一想到這個,沈太後就對先帝頗為埋怨。當初,因為宋衍澈身子虛,先帝也動過立幼的心思,隻是幼子實在太過頑劣,對讀書理政沒有絲毫興趣,對太子之位十分排斥,先帝權衡再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立長子做了太子,又不顧她的反對,選了現在的皇後為太子妃,對兒子一點助益都沒,還由於一次小產成了病秧子。帝後身體不好,於國於民,都是個非常大的隱患,萬一這次皇帝沒有挺過去,連個後也沒有,那繼承皇位的隻能是……

一直到四更,王院判才從寢殿出來,“太後,王爺,皇上福澤深厚,已經脫離險境了。”

眾人均是長舒一口氣,尤其是宋衍卿,他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聖上如今還未轉醒,微臣先去抓藥,等聖上醒來再用。”

沈太後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