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淡的看著她,道:“朕隻是提醒你一句,大婚之前,不要再自作聰明了。”
“——你好好等著婚期便是。”他的語調深遠,變得有些沉謐。
顧瀾若輕咬著唇,心底又生出些懊惱。
懊惱她為何就不能摸清容淮的喜好,這一次失敗了,容淮對她的戒心多了一些,以後或許就不會再這麼輕易逃過去。
她愈是懊惱,臉蛋就愈發顯得薄紅,像是血滴出來一般。嬌嫩的花瓣帶著羞意,半開欲開,姿容正好。
看著少女這副模樣,容淮清明的眼底不由染上一絲陰鷙。
——看來,她永遠都不能想清楚自己哪兒做的錯了。
他下意識捏了捏拳,真是……忍不住想懲罰她,但又真真正正的可憐她。
想到當初她與容清一起,他才知道,麵對有的東西,的確不能有理智。
容淮微微一頓,攏住她的肩,自然而然的,將唇堵了上去。
一股酥|麻從嘴唇瞬間傳入肺腑,顧瀾若倒吸口氣,猛然抬眼,淚意朦朧的瞧著他,“……陛下?”
“……還要難過麼。”容淮看著她半晌,眸色深而溫柔,嗓音有些喑啞,“你要記得,朕才是你的夫君,你便不該想著旁人。無論是哪個女子,都別想著插進來。”
“等朕更衣。”不等她回過神,容淮便捏了捏她的手。
在他收手時,冰涼的指尖卻觸及了她柔軟的腰身。蜻蜓點水一般,顧瀾若臉上的薄紅更深了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原本想要離開的身體又不得不站在了原地,腳尖都扯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站在窗欞下,隔著陛下卻有一段距離。
少女纖長的眼睫輕輕顫唞,也是刻意低垂著的,故意不往容淮那邊看過去。
容淮停在檀案跟前,倒也不介意她如何,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衣衫上,行雲流水般脫下了外衣。優美有力的腰身俱露了出來,還有漂亮的腹肌。
單單隻聽著這耳畔若有若無的沙沙聲,是精致的衣料與肌膚摩攃產生的聲音,顧瀾若都覺得臉頰有些滾燙。聯想到夢裏的畫麵,旖旎,但是羞恥,她生生扯開了視線,不敢再望過去一眼。
“過來,”容淮目光掃過她,卻不肯放過她,意味不明的道:“將腰帶給朕。”
顧瀾若覺得心底被什麼撞了一下,嘴唇微動:“腰帶麼?”
容淮:“嗯。”
顧瀾若目光掃過去,分明……陛下的白玉腰帶就在他近身的檀案上,卻要她專程送過去。
……他又是想做什麼?
“快些。”容淮的聲音平淡極了。
顧瀾若輕輕“唔”了一聲,隻能慢慢的走過去。她垂著眸子,將白玉腰帶捏到了手心裏,送到了陛下那邊去。
——這是天家的東西,尚服局所製,自然是有些分量的。拿捏在掌心間的時候,顧瀾若粉嫩雪白的手掌心裏都泛上來些薄汗。
在那身外袍下掩著的,便是當今陛下優美的胴,體,就近她的咫尺在之間。顧瀾若隻覺得燒紅到了脖子根上,像是有小貓兒的爪子在耳朵後麵輕撓,癢癢的。
容淮注意到她這般扭捏,修長有力的大手將腰帶抓過去,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唇,沉聲道:“若若不習慣這樣?”
他的聲音離得很近,像是磨砂從潔白幹淨的宣紙上磨過去,上位者掌控一切的氣度之外,還有些勾人的禁欲。若是尋常的少女,說不定便會為這個男人沉醉其中,舍生忘死。
隻是顧瀾若又非幼女,並不是不習慣。隻是每每想到夢裏麵的情形,少女的低泣,她就會覺得胸口悶悶的。
“沒……”顧瀾若眼底劃過一絲微芒,期期艾艾道:“隻是……我第一次見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