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傷了娘娘的根基。
隻是院判卻沒有將這疑問說出來,隻靜默的跪在地上,準備等著陛下的狂風驟雨的降臨。
容淮眼底深深閃過一道異色,嘴唇微動,卻也一時沒有說出來甚麼。他靜立在原地半晌,這才看著顧瀾若,眼眸深深,啞聲問了句:“……感覺怎樣,還好麼?”
……這又該怎麼回答?顧瀾若下意識皺了皺眉。
若是她答得太痛快,豈不是傷了容淮的逆鱗。隻是她其實也真的覺得沒甚麼,隻是生不出孩子罷了,畢竟,這個地方似乎……也不是她的久留之地罷?
就這麼猶疑了半晌,顧瀾若眼睫微垂著,輕輕的歎道:“我其實覺得還好吧,我覺得,調理一下應是會好的吧。”
她有點心虛,還有些不自在,因為她自己也不能保證。不過是表麵上安撫一下男主罷了。
容淮僵立在原地,靜默了半晌後,便伸手去觸碰顧瀾若的臉頰,微涼的指腹觸及那張絲綢般柔膩的臉蛋,動作裏有些深意。
男主的動作極慢,甚至算的上溫柔,就像是安撫一隻受傷的貓兒,卻又有些……包含著一些懲戒的意味在裏麵。
顧瀾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心底都有些異樣。
“你又怎麼能不當回事呢,若若。”他低到她耳畔,溫聲道了句:“這可是你的身子,朕比你還疼它。”
在這個時候,容淮的言語雖然寵溺,隻是又捏住她精巧白皙的下頜,指尖也稍稍用了些力,在上麵摩挲了一下。
顧瀾若感受到下巴處的疼意,不由睜大了眼,頓時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了。
容淮聲音仍舊有些啞,側眸掃過去一眼,又道:“先將禦膳房的人封鎖了,查出今日娘娘的晚膳是誰做的。”
“既然椒房殿的試毒宮女也沒有查出來這件事情,便帶著這椒房殿的人一塊查罷。”容淮的語氣冰冷,有一種迫人的寒意。
既然根據院判所說的,那人下毒的時候斟酌了劑量,想必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傷了皇後,留了後手的。
既然如此,便不算是亡命之徒,不可能一絲蹤跡都沒有。
傅青總管內廷司,又哪兒能不明白這一點?當即跪下,應了聲“是”。
“張院判,”容淮清淡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院判的臉上,目光微動,半晌後,才歎道:“皇後的身子,便交給你了。”
不知為何,張院判總在陛下的話語裏聽出了絲絲的疲憊。當即跪下`身來,鄭重道了聲:“老臣明白。”
“嗯,”容淮點了下頭,啞聲道:“你們先退下去。皇後病了,朕想好生陪陪她。”
傅青明白陛下的意¤
她家姑娘雖一直對皇後娘娘心懷怨懟,也時常不忿過,但這一次,卻真的不是她家姑娘害的皇後娘娘。想來這一次……她家姑娘竟是被人栽贓嫁禍算計了。
那宮婢便汗如雨下,眼淚汪汪道:“還請陛下明察!這件事的確與我家姑娘無關……宮裏的人皆知道我家姑娘與皇後娘娘不睦,這樣堂而皇之的給娘娘下毒,豈不是人人都會猜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