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裴景覺得,誅劍裏有什麼東西在覺醒。

嗡嗡嗡,劍身顫唞,發出耀眼的藍白色的光。

息壤之蟲還在往上爬,爬到天壁頂,才又重新沿著管子下來。

“……辛苦了。”

胖青蟲觸角懨懨,爬到了裴景的肩膀上。

它吃了那麼多土,身體也不帶一點變色,依舊透明晶瑩。

裴景突然腦海裏想起了,初入殿時看到的刻在柱子上的浮雕。

“一柄劍,插在血泊中。以誅劍孕育出的天魔……”他抬頭望著這條細管:“所以這上麵就是當初那個養育天魔的血池嗎?”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裴景一個淩空,躍到了房間的最上麵。

用手拍了拍牆壁,卻發現,很硬也很結實。他將靈氣注入淩塵劍,試圖劈開,可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裴景意識到了問題,“天魔一族怎麼可能把血池就這麼直接擺在外人麵前,進這個房間都彎彎繞繞,還要穿過虛空。”

同時心裏暗自吐槽,就算是在上麵,他好像也沒辦法上去。

“……算了吧。”

裴景重新跳回地上。

胖青蟲觸角動動,似乎翻了個白眼。

“別以為你能吃土就可以驕傲,可以鄙視我。”

裴景把它利用完了,毫不留情直接甩回去,讓它繼續在浮世青蓮裏呆著。

“……”

胖青蟲對這個人的無恥又有了新的一步認識。

裴景在內室又找了找,什麼都沒發現。

同樣是推開門,他出去就是原先降落的宮殿,不是那團黑霧。

這像是個密閉的空間,主殿沒有門,牆也鑿不開,根本就出不去。

半天沒結果,他又走近了那個內室。

“該怎麼辦啊。真的等楚君譽來找我?”

想了想,裴景心中毫不猶豫拋棄了這一點。估計等楚君譽來,是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後。

而且楚君譽絕對不會讓他接近那血池。

楚君譽對他真的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不過換個角度想,楚君譽也可能覺得,他真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裴景扯了扯嘴角,“算了,我自己找。”

誅劍身上的藍光一直微微閃爍,搞得裴景很納悶,把它舉起來:“你別光顧著閃啊,有點用吧,不能吃土,能不能劈牆?”

誅劍根本沒理他。

裴景又轉了一圈,看著牆縫中那封閉的血色管子半天。突然腦海中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想起了,他一進來就一直刻意去忽略的東西。

白衣少年轉身,重新回到了房間的中央,看著地上那條死相猙獰

的毒蛇。

“血蛛母那時好像衣裙上也沾了那些血,在地上的全部流了回去。隻是還有一點好像沾在了蛇身上。”

“誅劍是被養在那池子裏的。應該就是對池水有了感應。”

裴景沉默很久,最後歎口氣,自暴自棄的蹲下去,他一看到那毒蛇身上的花紋就頭皮發麻,隻是現在也沒辦法了。因為還得找血跡,忍著惡心,裴景在蛇頭處看到了一絲淡紅。

“賭一下。”

裴景拿出劍,用劍尖去觸碰那一點紅。碰到的一瞬間,劍柄處突然炙熱,熱到他感覺皮下血肉都在燒灼,隻是不能放下。

裴景咬牙。

劍尖處發出極其耀眼刺目的白光,把整個房間都照成一片純白。然後一聲清脆的嗡的聲響,似乎來自上古時期,宇宙初開,鴻蒙混沌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