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3 / 3)

木清垣想到她的酒量突然有些擔憂:“要不我給你找一瓶紅酒來吧。”

“不用了,喝紅酒我有些挑,就白酒吧,喝著也刺激,反正明天我也沒什麼事,今天陪你們鬧一鬧。”江見涼說完還朝木清垣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像他今天清晨看見的那朵桃花的形狀。

鬧是真的鬧,皮也是真的皮,像在幼兒園關了一整天終於放學了然後在路上打群架的三歲小孩子一樣。

木清垣一邊看著他們鬧,一邊笑著,一邊護著江見涼不讓她被磕碰到,還一邊給江見涼涮著菜。

江見涼閑在角落裏沒事兒做,就一杯一杯喝著小酒,喝著喝著有點喝飄了。

紅酒是入口醇,後勁大,白酒卻是入口就烈,這家店的白酒不算好,入口便格外辛辣,江見涼沒什麼喝白酒的經驗,一口口悶下去,直直衝到天靈蓋,然後嗆得不行。

她一邊咳,一邊冒著眼淚,木清垣忍住沒笑,拍著她的背:“要不還是算了吧,你和Unique一起喝AD鈣奶吧。”

江見涼一聽這話,躲開了他的手,抬起頭暈暈乎乎地看了他一眼,不高興地癟了癟嘴:“喝什麼AD鈣奶,我,江見涼,這輩子就要喝最烈的酒,睡最野的男人。”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恰好這個時候,四隻崽崽鬧累了,同時準備喝口水潤潤嗓子再繼續,於是不大不小的空間裏很安靜,江見涼的豪言壯語就格外地清晰。

然後氣氛開始變得詭異。

四個剛才還在互相針對的小學生突然一致對外,用同樣一種殷旭式的鄙夷又刺激的眼神看看江見涼,又看看木清垣,看看木清垣,再看看江見涼,然後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

江見涼已經有點上頭,絲毫不覺得害羞,皺了皺眉,看向他們:“你們咦什麼咦?有什麼好咦的?”

Unique瞟了瞟木清垣,咳了咳:“那啥,江總,我覺得我們垣哥不夠野啊。”

江見涼於是把視線投到木清垣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是的,我也覺得不夠野,不太行的感覺。”

四個人又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垣哥,原來你不太行啊。”

木清垣根本懶得理他們,斜斜地扔了個眼刀過去:“你們垣哥,沒有什麼不行的,這句話你們忘了麼?”

逼還沒裝完,江見涼就歪了一下,栽在他懷裏,說道:“你沒有什麼不行的話,就喝酒,把這瓶老白幹喝了,我就承認你行。”

木清垣看了看桌上那瓶老白幹,看了看四個幸災樂禍等著吃瓜的人,看了看栽在自己懷裏媚眼如絲的江見涼,內心陷入了掙紮。

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在什麼地方,他從小就和他父親一樣不太沾煙酒,後來學了聲樂更是注重保護嗓子,所以這一瓶老白幹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是人還是禽獸。

但是他是男人,男人不能不行,尤其是在自己的兄弟和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

於是他狠了狠心,就一杯一杯地跟著他們真的把那瓶老白幹喝完了。

木清垣才發現自己酒量似乎不錯,除了頭有些昏沉,倒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反而是自稱酒仙酒神的管繁和黃子銘已經東倒西歪了,而殷旭更是一口倒,隻剩下一個喝AD鈣奶的Unique神誌還算清醒。

就連江見涼,也已經倒在他懷裏起不來了,玩著他襯衣的紐扣,一直試圖解開,一直被木清垣摁住了。

這個女人喝了紅酒醉了後就優雅端莊,怎麼喝了白酒就變成小野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