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我來吧。這級別都被玩的直線下降。”
“我都說了我不會玩。”
她撇嘴,把手機還給他,摸到自己的手機,也沒怎麼玩,就是在手裏顛了幾下。然後,顛著顛著,就想到了薑鄴。她想了解他的近況,但又怕惹到裴鸞,便曲線救國,給姑姑喬音打了電話。
喬音對她的來電很是意外:“喲,倒是想起我來了。”
她說話陰陽怪氣是正常的。
枉她自覺把喬洛施培養成了名門淑女,但沒想到她骨子裏是這般的放浪不堪。
可以說,喬洛施的兩次逃跑讓她丟盡顏麵。
喬洛施深知內情,也不辯駁,隻道:“我想問問薑鄴的情況。”
她這話明顯討喜點。
喬音語氣好了些:“這些天看著情緒好轉了,但身體還是那個樣子,唉,沒有起色。其實,那孩子我知道的,即便癱了,他想做什麼,也是能做成的,可惜——”
可惜,她的丈夫,薑鄴的親生父親竟然是不給他機會了。
那個冷血薄情的人啊,在知道兒子癱瘓後,起初還有些父愛,如今更多心力都在外麵女人肚子裏的孩子身上。
他開始物色新的繼承人或者……新的夫人。
他讓她寒透了心。
喬音本還想著維持這段婚姻,但如今也覺是雞肋了。她算是看開了,現在的注意力放在了薑鄴身上。她曾經間接害死了他的母親,如今他這般可憐,便激起了她的母性心腸。她出於補償,出於同情,甚至出於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境遇開始學著做他的母親,照顧著他的一日三餐和情緒變化。長久下來,他們倒真有點母子情分了。
喬洛施不知道這些,微微歎道:“這種情況確實對薑家是個重大打擊,但我相信他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姑姑,請你相信他。”
“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喬音從來就知道薑鄴的優秀,“隻要他不消沉下去,屬於他的便還是屬於他。”
兩人圍著薑鄴說了會話,便又轉到了小姑喬詞身上。
“那女人……”
喬音歎息著:“罷了,如今我……她離不離婚都隨她去了。”
她自己婚姻都快保不住了,又有何顏麵去管她的事?
癡情女子薄情郎,她以後再不要癡情了。
這個時候她還有些羨慕喬詞了,起碼不是下堂婦,說出去也好聽些。
而她……是不是也該主動提離婚了呢?
喬洛施不知道她內心的變化,繼續問:“小姑到哪一步了?”
“離婚哪裏是那麼簡單的。”
豪門大族的婚姻利益糾葛太深。
喬衡還在給喬詞洗腦,就連病重在床的父親都出動了。
偏喬詞是個孝順女兒,能不能扛過親情攻勢也不好說。
喬洛施見問不出什麼有效信息便草草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她去給晏淮打電話,可是,並沒有打通。她放下手機,憂心忡忡。
裴鸞躺在病床上,看她站在落地窗處又愁容滿麵的樣子,招呼人過來:“煩心什麼事?”
喬洛施沒隱瞞,想著裴家的勢力,也許可以借借勢,便徑直道:“你知道我小姑的事嗎?”
喬詞要離婚的事在上流圈子裏不算秘密。
裴鸞聽過幾耳朵,不過沒怎麼上心,畢竟他所有心思都花在尋找她身上了。此刻,聽她這麼問,就有些一頭霧水:“怎麼了?”
“不好離,是嗎?”
所以這是想兩人離婚了?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
與他無關的事,他安心當個看客,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