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都伴著一道鞭。
仆人們在裴家主人的命令下上前來攔他,但被抽得哇哇怪叫躲開了。
沒人控製住他。
裴鸞瘋癲到極致,見人就踹、就甩,連上前的裴父裴母都沒能幸免。
後來還是霍銳趕來了阻止了他。
力氣泄盡了,他半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裴母嚇壞了,淚眼汪汪地撲上去,摸著他的臉,聽著他癲狂的囈語,心痛地喃喃:“我的孩子啊,這是怎麼了?”
“別信她……她是壞人……”
裴鸞依偎在母親的懷裏,指著地上一身鮮血的女人,“喬喬在她手裏,快、快死了……”
裴母自是不信,哭道:“你是瘋了嗎?這說的什麼話?她是你姐姐啊!”
“不是,不是,她說她愛我……她強迫我、虐打我,你們……你們都不信我……”
裴鸞又被刺激了,指著她們,聲音顫的不行,到最後幾乎是絕望了:“她死了,我便死了……都幹淨了……”
眾人全懵了,又驚又懼。
有醫生匆匆進來。
裴璿讓人給裴苑看傷情,但被裴鸞踹開了:“不許,我要她死,要她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裴母顫唞著手,低喝著:“你還沒瘋夠嗎?你是要嚇死我們嗎?”
他們到底還是不信他。
裴鸞推開她,輕輕笑了:“你們不會死,我才要死了……”
三天了,倘若喬洛施在她手裏三天了,應該、可能、也許就死了。
她死了,他們的故事結束了,他也要死了。
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外走。
霍銳讓人給他打安定劑,但他體質特殊,作用並不大。
裴鸞在台階處跌倒,摔下去,額頭撞在圓柱上,昏沉沉的不動了。他痛的麻木了,思緒遲鈍了。
頭頂太陽很烈,他迷糊睜開眼,有血流進眼睛裏。
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有人把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你別急,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喬洛施。”
是霍銳的聲音。
裴鸞像是沒聽到,呼吸清淺,似是睡去了。
可就在霍銳起身要走的時候,聽到他一句:“我、我誰也不信了,你、你讓董達來。”
董達來的時候帶來了裴苑不正常的一係列證據,那些在她房間裏拍下的視頻,昏暗的臥室藏著暗間,裏麵有各種化學藥劑、各種染著血的刑具還有她收藏的關於裴鸞的私人物品,數不清的照片、襯衫以及貼身衣物。
她心理畸形、是個變態。
一夕間,裴家人風雲變色。
裴父驚得頭皮亂炸,裴母當場暈倒了,大姐裴璿也不敢相信,愣在一邊,二姐裴涵已經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去:“你怎麼能!他是我們的弟弟啊!”
她有窺見過蛛絲馬跡的。
那蒼白的臉色、欲言又止的眼神、乍然疏遠的態度……
她結婚時,他背著她上婚車時,低喃的那一句:“我隻有你一個姐姐了。”
她怎麼就忽視了?
她心痛難抑,撲上去搖她的肩膀,質問著:“他是我們唯一的弟弟,你怎麼舍得,你怎麼舍得?”
背負著姐姐不倫的情感,對異姓沒丁點的興趣……
她的弟弟這些年到底承受了什麼?
裴苑狂笑:“心痛什麼?你有我心痛嗎?他生下來就屬於我,可那個女人奪去了他!”
裴母高齡產子,難免照顧不周。
裴苑那時記事了,與他形影不離,見證過他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