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奢華一醉(1 / 2)

“棋子?”無方也不是愚鈍之人,想起往日種種雖然不是盡落別人算計之中,但總會碰到奇怪的事情。仿佛一個龐大的局正在推到,而自己在局中一絲一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棋子倒是貼切的形容出現在的處境。

蕭正楠望著周圍的人,“棋子?誰有資格決定我的走向,我不會妥協,我隻想守護著自己的東西,我覺得存在的就是存在,不存在的都是虛幻,縱然不是虛幻,我也會毀滅它。”

蕭正楠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兩人都始料未及,覺得眼前的蕭正楠真的變了,有點陌生,修行的功法,說話的語氣,一切的一切都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狐媚望著眼前的男子突然有點難言的悲涼:我們從來不曾舍棄他,為何,感覺他舍棄了自己。

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漸漸的氣氛又點壓抑,沒人說話,也沒人離去。常玉望著天出神,九能如一也是安靜的想著什麼,蕭衍忌憚的望著那個叫常玉的大羅金仙,其餘的人也是謹慎的顧全著在場的每個人,小心翼翼。

月亮已經升的老高了,常玉似是仰頭看的累了,一低頭發現眾人還在,“你們怎麼還在?難道想陪我過夜?”常玉慘慘的一笑,鬼氣森然,“我的床隻能睡一個人,你們難道想睡睡我的黃金窩,嗬嗬,感覺不錯的。”說完還環視周圍的每一個人,沒有人能扛過他的眼神一呼吸。

最後隻餘下那席酒笙跪倒在地,卻是怎麼也不敢與他對視。“太師祖……”

常玉看著跪倒在地磕頭如蒜的老頭子,氣不打一處來,“滾!”一揮袖卻是把席酒笙轟到九霄雲外。

不遠處的人看著一飛而過的席酒笙大氣都不敢出,這大羅金仙,太可怕了。

無方他們一行六人緩緩行走著,一時無語,“現在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去處了,不若我們去喝酒吧?”九能是個糟老頭子,如何忍得住這樣的氣氛,“我請客,喝多少都行,我知道前麵的有條東川河,河上有徹夜的樓船,夜夜笙歌,輕歌曼舞,乃是人間仙境一般的存在。去吧?”語氣中儼然有了央求的意味,看來是酒蟲作祟。

星夜兼程,足足行了五十多裏,才到地方,無方啞然失笑,自己何曾這麼趕路,就為了找個酒樓飲酒。看了眼邊上的兩人,都或多或少的看了無方一眼,有了笑意。

上一次距離這樣的時刻多久了,已經記不大清楚了。雖然漫天的星光璀璨,但是遠山模糊的樣子和東川之上的遠處都是模糊的輪廓,看不分明。所有的光彩此刻全部都聚集在眼前的酒樓之上,燈火通明,是夜色中最明亮的標誌。

夜半時分,路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往這裏趕來,有的狂奔而來,有的騎馬,有的虛空飛行,都是風塵仆仆的遠行者。

“這什麼地方?居然還有修真者慕名而來。”那鬼物候因此刻已經恢複了不少,對於喝酒的提議本就沒打算反對,何況今天變故又多,仇也未報,實當醉一場。

九能一臉的鄙夷,“虧你還是刺客,連這樣的地方都不知道你們怎麼混的,何況這離你們鬼門也不算太遠。”

“你怎麼知道我是鬼門的?”但轉念一想,他們可能看到自己的鬼飼了,於是默不做聲,隻是隨行。

還沒到門口,大家就被門口的兩排侍女震住了,一排八個,個個都是小有姿色,笑意濃濃的向來往的客人示意。地上的錦緞直鋪到岸邊老遠的地方,“奢華!”這是無方的感歎,當初在牧怡的酒樓也沒這麼大的排場,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進去以後絲毫沒有普通酒樓的喧囂,絲竹聲悅耳動聽,中間的舞女搖曳生姿。包房都是一層層的往上去,都清楚的隔開,還各自掛了個風雅的名字。

蕭正楠一皺眉,候因已經驚歎出來,“居然所有的地方都設有巧妙的隔音禁閉,天下究竟有那個勢力居然做到如此奢華的地步?!”

九能似是輕車熟路的,前麵一個小女子款款而行,九能就給大家解說著這地方的妙處。

“此處,位於東川之上,所有的人不得在此鬧事,隻要你付的起錢,吃喝嫖賭都是最頂級的,完全奢華到極致的標準神仙生活,修真界乃至全世界最最奢華的銷金窟,流川。”九能介紹的時候,神采飛揚,唾沫橫飛,仿佛這樓船是他的一般,端的是意氣風發。

“原來這就是流川,早該想到了,嘖嘖,真是人間極致!”無方三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地方,候因卻是感歎莫名,白日的仇恨都似無蹤,看著身邊時不時遊走的侍女笑的頗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