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新,”鬱卻提著袋口,兩手抓著麻袋兩側,意味深長地說,“口子都還沒開。”
遲芒:“……”
光顧著買麻袋,竟然忘了把麻袋口拆開!
鬱卻盯著她,手下卻不緊不慢地卷著麻袋,卷成圓筒狀攥在手裏:“先沒收了。”
遲芒試圖和他講道理:“那是我好幾塊錢買的呢。”
“不是你朋友裝黃瓜的袋子麼?”
“……那是我朋友花了好幾塊錢買的呢。”
狡辯也不找個合適的理由。
鬱卻攥著麻袋筒對著她小腦袋來了一下。
麻袋很輕,卷成筒時重量也可以忽略不計,敲在她腦袋上就像冬天毛絨絨的圍巾從發頂上不輕不重地劃過去。
“不要想著去做那些危險的事,”鬱卻點點桌子上的試卷,老師般嚴肅,“至少在作業做完之前,你不準出這個門。”
遲芒抗議:“那我要是想去衛生間怎麼辦?”
她臥室裏又沒有衛生間。
鬱卻垂眸輕飄飄瞧了她一眼。
遲芒倏地噎住…
去什麼衛生間?在男孩子麵前提什麼去衛生間?
鬱卻一時之間沒有說話,看起來竟然當真像在$
她家的大神。
。
鬱卻聽清楚了,眼底因為見到單天嚴而浮現的冰冷瞬間消融,連長長的睫毛就染上了濃濃的笑意。
單天嚴驀然吃痛,不得不鬆開手,後退一步,不善地盯著眼前這個娃娃臉的女孩子。
“你是誰?我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遲芒還沒回答,鬱卻就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裏,聲音裏含著幾分溫和的笑:“她是誰又關你什麼事?”
單天嚴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
遲芒不覺得有哪裏不對的,她隻是後知後覺感到有點難為情。
她早就習慣了在鬱卻麵前扮演軟妹小可愛,像今天這麼不經大腦思考就行動的粗暴行為,著實不可取。
奈何發生都發生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把大神護在身後。
“那行,我們不說她,”單天維退讓,“隻要你放過天維,我會竭盡所能幫你們家的公司在國內擴展起來。”
天維?
單天維?
遲芒驚訝地張了張嘴。
她記得單天維有個哥哥就叫單天嚴,原來這個就是單天維那位哥哥?
鬱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這種不擇手段的交易,你應該去找鬱則。”
再說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市場不市場的。
“鬱則說他管不了這件事。”單天維說,“我知道這事是你找人做的,也隻有你能解決。”
“但我不想管。”
鬱卻懶得繼續搭理他,轉身拉開門,準備帶著遲芒進屋。
單天嚴在他身後沉聲說:“如果你不同意,我會一直過來。”
“隨便你。”鬱卻冷淡地說。
單天嚴盯著遲芒的背影,淡淡說:“我以後再過來,找的人不是你。”
鬱卻動作一頓。
空氣陡然凝滯。
遲芒有些不解地仰頭看了眼鬱卻。
鬱卻抬手拍了拍她腦袋,緩緩回頭,眯起眼,語氣沉冷:“你威脅我?”
“如果你認為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單天維麵不改色。
鬱卻手指纏著一縷遲芒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掀著薄薄的眼皮,冷凝地瞧著看似冷靜的單天嚴。
“你明知道你這個弟弟做過什麼,卻還要為他走到這一步?”
“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弟弟。”
單家到了他們這一代,這幾年就隻剩下他和單天維了,他們沒有父母,都是被爺爺撫養長大的,他就這麼一個相依為命的兄弟。
鬱卻聞言,不知何意地冷嗤了聲。
遲芒想轉身,被鬱卻按著腦袋,動彈不得,遲芒兩手抓了抓他手腕,小幅度地掙紮起來。
鬱卻眼尾愉悅地微微上揚,眼風掃到單天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