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陽台,鬱卻輕聲問她。
遲芒老實點頭:“在思考一些問題,但是一直沒想出來答案。”
“那就不要想了。”鬱卻把陽台上的鞋子收起來,走到陽台邊緣,和遲芒麵對麵。
“你過來還是我過去?”他突然問。
遲芒呆了呆:“啊?”
鬱卻抬了下手,似乎是習慣性想摸摸她腦袋給她一點安慰,末了才察覺到他們中間隔著一條壑。
遲芒明白過來,遲疑了一下。
“我、我沒事……不用太擔心,我現在就回去睡覺。”
然而這一覺並不能如她願一覺到天明,在床上躺了半小時後依然沒有絲毫睡意,遲芒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翻下床,噔噔噔跑去鬱卻家門口,小心翼翼地敲開了他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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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遲芒是自然醒過來的,她整個人窩在鬱卻的被窩裏,滿腦子都是他身上的氣息。
但鬱卻人卻不在臥室。
遲芒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昨晚她過來找鬱卻,沒頭沒尾地和他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鬱卻有沒有聽懂,反正她自己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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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點睡著的她也忘了,一覺醒來就躺到了鬱卻床上。
她翻身下床,打開門,看見鬱卻正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空調被,雙手枕在腦後,不知道是不是醒著。
是醒著的。
“醒了?”聽見開門的動靜,鬱卻坐起身,掀開空調被放到一邊,“廚房有早飯,現在吃?”
遲芒摸了摸臉,有些羞赧:“我還沒洗漱……”
鬱卻像是沒聽見,自顧自衝她招了招手,神情平靜:“過來,有話想和你說。”
遲芒看著他的眼睛,眼皮跳了下。
有點奇怪。
她在他身前站定,他坐在沙發上,矮她很多,遲芒垂眸瞅著他:“你要說什麼呀?”
她還要回去洗漱呢。
鬱卻沒說話,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腰,遲芒往前踉蹌了一下,手扶到他肩膀上,穩住。
腰腹上稍稍一涼,他掀起她睡衣一角,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腰部肌膚。
遲芒遲鈍地沒反應過來,傻呆呆地看著鬱卻傾身在她右腰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一下像上千伏特的電流一瞬間擊中她的天靈蓋,整個人都懵了,手指甚至都不聽使喚,死死抓著他肩頭的衣服,耳朵裏嗡鳴不止。
鬱卻隻是在她腰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很快就鬆開她,神情自然,仿佛剛才那個敏[gǎn]的吻並沒有發生。
“昨晚睡得好麼?”他問。
遲芒仍然有些呆,懵逼地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一般般?”
“不知道。”
遲芒有點糾結,她也說不上好不好,就是很奇怪,在家裏怎麼睡都睡不著,到了鬱卻這兒沒多久就睡死了過去。
“以後睡不著就過來,我不碰你。”
“……”遲芒幹巴巴地,“哦。”
過來是不可能總大半夜過來的。
“你,”遲芒下意識摸了摸剛才被他親到的地方,感覺那邊還很燙,是心理錯覺,“你怎麼突然……這裏?”
中間省略掉了一個“親”字,她不大好意思說出口。
“隻是在想一些事。”
“什麼事呀?”
鬱卻沒說話,抬手碰了碰她纖細的手臂,從手肘沿著手臂線條往下滑,落到手腕骨的地方,他攥起手,拇指和食指圈住她手腕。
女生的手腕比他細了快一倍,他一隻手都能攥住她兩隻手腕。
“在想,我真是太陰險了。”鬱卻沒什麼表情。
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