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卻扣住她的手,將手指一點一點擠進她指縫裏,聲線平緩:“以前給你買水果和零食,其實是為了讓你找機會過來見我。”
遲芒啊了聲。
“把斯坦給你照顧也是為了能找借口見你。”
“你去C市看相聲那次,不是危玩拉我去的,是我威脅他過去的。”
“給你做家教也是為了離你更近,包括晚上和你一起回來,也隻是不想讓其他人有機會接觸你。”
“和別人打球賽是為了杜絕情敵的心思,除此之外,我還做過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不想給你接觸其他男生的機會,有點過分,所以一直沒讓你知道。”
鬱卻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遲芒聽得很認真,一點點記在心裏,並沒有不高興。
“你問我為什麼要突然親你的腰,”鬱卻話語停頓片刻,“因為麵對你的時候,我總在想一些想做但這個年齡不能夠做的事,所以我隻能克製地在你身體上留下一點屬於我的痕跡。”
遲芒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僵。
“你昨天晚上睡著之前和我說了一句話,還記得嗎?”鬱卻終於說出了重點。
遲芒不記得,她努力回憶著,喪氣地搖頭:“不記得了。”
這個答案在鬱卻意料之中,他微仰頭,從下麵仰視著她,抬手捧住她半邊臉,手心貼在她細膩的皮膚上,血液裏的溫度緩慢變化,他聲音低啞。
“你說,我太優秀了,你快要追不上我了。”。
遲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為什麼這麼焦慮,卻在昨天晚上入睡前一分鍾,潛意識讓她對鬱卻說出了深藏的原因。
在她心裏,鬱卻很完美,除了偶爾脾氣有點怪之外,其餘的一切對他來說好像都不是事兒。
或許原先懵懂之時她並沒有注意到,但自從被奧娜撥開心裏的一層雲霧之後,她突然看清了很多東西,而這也讓她產生了想破繭而出的欲望,欲望越濃烈,掙紮就越強烈。
當欲望濃烈到一定程度,就是作繭自縛。
“芒芒,你不需要追我。”鬱卻細細地撫摸著她的眼尾,目光沉沉,“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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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戴發現遲芒這兩天精神氣和之前很不一樣,好像突然喝了一百瓶紅牛,她在考慮要不要把遲芒拖去醫院看看。
遲芒果斷拒絕,並且善解人意地給她分享了一瓶紅牛。
寧可戴:“……”
“話說回來,你這段時間究竟怎麼回事啊?”寧可戴憂心忡忡的。
“沒什麼的,不用擔心啦。”遲芒拍拍她肩膀,簡單說,“我就是一不小心鑽進了兩個牛角尖裏。”
一個是太想證明自己想做好編劇的心,另一個是太高看了鬱卻。
從牛角尖裏出來之後再回頭看看會發現自己傻裏傻氣的,那些個問題怎麼就讓她頭疼這麼久?
“話說回來,奧娜下周去南湖路那邊拍戲,問我要不要去玩。”遲芒說,“主演好像是你最喜歡的一個男明星,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寧可戴自然欣喜若狂地一口答應。
到了周末,鬱卻臨時被鬱暖喊走了,遲芒隻好和寧可戴兩個人一起去南湖路。
鬱暖找鬱卻是想讓他幫忙破譯一個軟件,和刑偵局一件案子有關係,刑偵局的技術人員最近剛好受傷昏迷,沒人手破譯軟件,又因為太急,上頭沒辦法及時派人過來。
鬱卻的計算機能力整個鬱家眾所周知,於是在鬱暖的提議下,鬱卻就被刑偵局聘去做暫時的外掛技術人員——畢竟她老公就是刑偵局老大。
鬱卻花了點時間才破譯出來。
在看見最後的交叉地點時,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什麼都沒說過就立刻起身,椅子在身後拉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他腳步急促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