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顧右盼起來。
“那個……要不咱們換一家吧。”
傅清禾的語氣十分可疑,林以墨從她的話裏聽出了心虛,她在害怕什麼?這醫院有什麼恐怖的地方嗎?還有她隱藏了什麼事情?
“舒緣說這家醫院比較靠譜。”
林以墨將傅清禾從背上放下來,扶著她,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臉上。傅清禾由於慌張,沒有注意到林以墨在審視她的表情。
“啊,都一樣啦,咱們換一家吧。”
傅清禾哀求地看著林以墨。
“清禾,雖然我習慣什麼都順著你,但這件事情不行。”
林以墨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平時的溫柔謙和無法尋覓,連鑽空子哭求的機會都不給傅清禾留下。
傅清禾眉頭深鎖,十分苦惱的樣子。正因為林以墨一直很好說話,所以當林以墨嚴厲起來,比舒緣還難搞定。
傅清禾磨磨蹭蹭地跟著林以墨走進了醫院的大門,還企圖拖延著。進了醫院後,她便躲在林以墨身後,像剛出洞的小兔子一樣偶爾探出頭左看看右看看。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林以墨對傅清禾這詭異的行為很不理解,她從來不這樣。
“沒,沒什麼……”
被懷疑後,傅清禾收斂了一些自己不正常的行為。他們已經在前台掛完號了,應該是不能難麼巧就遇見,傅清禾稍稍放下心來。
當傅清禾在搭著林以墨的手臂站好不再躲來躲去的時候,令她渾身戰栗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哎?清禾?”
身穿白大褂的男青年抱著裝訂整齊的病例單,他順手將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摘了下來放在胸`前衣服的口袋裏。看到傅清禾後,他便往這邊走來。
“啊!”
傅清禾看到他之後呆住了。怎麼就這麼碰巧,還真遇見他了啊,這樣事情就大條了。
“你怎麼來了?”那個醫生翻了翻手中的單子,看了一眼後又抬起頭問。“還沒到你的周期體檢呢,早來好多天。”
傅清禾尷尬地看著他,又情不自禁地用餘光留意身旁林以墨的表情。
“吳叔叔,我不是來……檢查的。”
傅清禾吞吞吐吐。
被叫“叔叔”的男人拿起手中的單子拍在傅清禾頭頂:“說多少次了,我隻比你大十歲,叫哥哥,不是叔叔!”
傅清禾朝他嘿嘿傻笑,準備敷衍過去。
“請問,”林以墨一臉肅穆地突然插話。“你剛才說……什麼周期體檢?”
傅清禾十分恐懼地看著林以墨,他注意到剛才的對話裏的問題了。她立刻緊張地對吳醫生擠眉弄眼,暗示對方不要說。無奈對方此刻眼中根本沒有她,她那滑稽的“眉目傳情”也沒有傳達給他。
“清禾這個小丫頭的健康體檢啊,”吳醫生聳肩,語重心長。“她的先天性心髒病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是發病的風險也是很大的啊。你們也要多看著她一些,她對自己身體很不上心。”
林以墨轉過頭,雙眼直直地盯著傅清禾,那目光銳利異常,令傅清禾背後一陣發寒。她覺得,以墨可能生自己氣了。
傅清禾歉意地低下頭,她不是故意隱瞞林以墨的。
“吳醫生,”林以墨也不是會隨意發脾氣的人,傅清禾歉意地避開他的目光,他暫時不跟她計較。“清禾把腳扭傷了。”
隨著林以墨的話,吳醫生低頭看向傅清禾的腳,還沒等林以墨再說些什麼,他就把話搶過去:
“傅丫頭你怎麼比普通女孩子還要野?”吳醫生皺眉,雖然看起來很嚴肅,其實語氣裏沒有多少嚴厲的責備。“不對你自己的身體好一些會怎麼樣,我也警告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