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緣第一眼看到梁漠堯的時候也覺得一段時間沒見,他憔悴不少,但她不會因此對他有所改觀,所以還是那副態度。
眼下見他對傅清禾如此激動,她微微一挑眉,話裏帶刺,諷刺道:
“清禾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們五年前就分手了。”
傅清禾一直沒告訴過舒緣為什麼跟梁漠堯分手,但從她以出過留學治病的理由來看,這一切跟傅家和梁漠堯絕對脫不了關係。這五年,傅清禾獨自在國外漂泊,而梁漠堯在國內聲名鵲起,跟尹湘的緋聞也源源不斷地被報道,到如今都還有兩人已經訂婚的傳聞,真真假假難以辨別。舒緣也不想辨別,既然他有他的生活,那就別再來打擾傅清禾。
“我不接受五年前她提出分手的理由,拜托你讓我見她。”
舒緣錯愕,居然是傅清禾主動提出分手的?而且看梁漠堯這語氣他並沒有接受?
“都已經分手了,何必繼續糾纏不清。”
梁漠堯攥緊拳頭,有些咬牙切齒。
“你覺得我會花費五年時間去找一個我不在乎的人嗎?”
“找了五年?”舒緣不太相信。“從那些源源不斷的花邊新聞裏還真看不出來你這麼癡情。”
娛樂圈的八卦緋聞有多少可信的,大部分都是為了炒作故意製作的噱頭。梁漠堯懶得辯解,這麼多年他被迫跟尹湘綁定的緋聞數不勝數,而事實上除了工作,他幾乎不跟尹湘接觸。
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踏入娛樂圈就必須要麵對各種評價,從決定走這條路開始,他就已經接受了。比起舒緣對他的看法,他更在乎的是怎麼才能找到傅清禾。
“傅清禾這次沒有去國外吧。”
梁漠堯最近的調查雖然沒什麼收獲,但既然舒緣是一起不見的,足以證明傅清禾現在離不開人照顧,她不可能跑去國外。
舒緣沒有否認。
“別白費力氣了,清禾不想見你。”
梁漠堯聽到這句話,麵無表情地盯著舒緣。
“讓她親口對我說,否則我不信。”
舒緣眼神閃爍,讓現在的傅清禾對梁漠堯說這話,對她來說也太殘忍了,傅清禾怎麼會不想見梁漠堯呢。
“她沒辦法跟你說,你回去吧。”
舒緣不想跟他繼續廢話,下了逐客令。梁漠堯還想說什麼,史景修給他打了個眼色,梁漠堯也覺得多說無益,隻好轉身離開。梁漠堯走了之後,史景修靠過去在舒緣旁邊坐下。
“清禾有人照顧嗎?”
“沒!所以我馬上就得回去。”舒緣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想到清禾的情況她又一臉失落。“除了待在她身邊,我什麼忙都幫不上,看著她痛苦我也好難受……”
說著,舒緣用雙手捂住了臉頰,不愛流淚的她卻為傅清禾哭了很多次。
史景修抱住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不要一個人承擔,也勸勸清禾,還有我們在呢。”
舒緣我窩在丈夫的懷裏沒說話,休息了一會兒將一切安排妥當後,她便再次離開,不過這次她告訴了史景修自己和傅清禾的住處。
舒緣離開的第二天,得到消息的林以墨跑到出版社找史景修。史景修整理文件時抬頭看到他完全不驚訝,將東西遞給旁邊的同事,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會來,正好有個跟你目的一致的男人也要找我,一起聊聊吧。”
跟自己目的一致的男人,林以墨隻能想到一個,而這個人他既熟悉又陌生,明明沒說過幾句話,對方卻始終沒有從他的人生裏消失。
史景修帶著林以墨來到出版社的會客室,剛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裏低頭凝思的梁漠堯。聽到聲音的梁漠堯扭頭看到史景修立刻站了起來,那萎靡不振的模樣仿佛是另外一個人,跟林以墨印象中的梁漠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