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吧？”薑辭逼近一步，化身為強大可怖的野獸，要把虞嘉衾徹底籠罩在其陰影之下，“如果小魚同學把我當成透明，就不會覺得被我打擾到了。”
虞嘉衾被對方奇怪的邏輯理論氣笑了，“薑辭，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超過十七個字了，是不是我在小魚同學心裏的分量又重了一點？”看來虞嘉衾無論說什麼，薑辭都聽不進去了。
在虞嘉衾短暫的前半生裏，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薑辭這樣自說自話的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薑辭本身就十分引人注目，現在加上虞嘉衾，已經有不少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虞嘉衾輕呼一口氣，她惹不起，總不至於躲不起，繞過不識趣的某人，找到章悅和陳華容的位置跑了過去。
薑辭看著虞嘉衾跑開的背影，隻當她是害羞了，中午心中積聚的鬱氣一掃而光，漫不經心地將雙手搭在脖子後，邁著長腿也跟了上去。
“夢霜！”見虞夢霜抱著排球久久沒有動作，身邊的同學沒忍住喊了她一聲。
不情不願地收回落在薑辭身上的視線，虞夢霜憋下心中的戾氣，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容，將排球高高拋起，把對方的人都當成了虞嘉衾狠狠地拍了過去。
因為心裏有怨氣，這記殺球比平常狠厲不少，砸在身上還好說，要是砸到臉了，指不定還要毀容。
避開排球，她們看著狀態明顯不在的虞夢霜，頗覺得掃興，“算了，算了，我們解散吧。”
跟虞夢霜一貫玩得好的王際冬走過來，輕聲問道，“夢霜，你這是怎麼了？”
虞夢霜不說話，反正眼下就剩下王際冬一個人，她也懶得裝了。
“因為薑辭？”王際冬猜也是，能左右虞家大小姐心情的，除了薑辭，還有誰有那麼大能耐呢？
在初中的時候王際冬才跟虞夢霜玩到一塊，虞家的底蘊不是她家這種新興家族能夠比擬的，再加上虞夢霜對她們這些小姐妹一向出手大方，所以就算虞夢霜脾氣差些，王際冬也願意捧著她。
虞夢霜沉著臉，並沒有否認，然後王際冬往周圍看去，“還真巧，沒想到我們跟他一塊上體育課。”
“我們去找他玩？”王際冬輕輕拉了拉虞夢霜的手，被對方毫不留情地甩開。
“不想去。”虞夢霜踢了一腳滾到腳邊的排球，“你知道我剛瞧見他跟誰在一起麼？”
“誰？”王際冬彎下身隨便撿起一個排球，她是後來跟著家人來上陽的，和虞夢霜、尤以峰這些一直待在上陽的不一樣，她知道薑辭，還是通過他們平常聊天時的提及。
所以王際冬也不大清楚薑辭會和誰的關係好，看虞夢霜心情這麼差，應該不會是男生，女生的話，班裏身份也沒有比虞夢霜高的，她一時也想不出薑辭會跟誰待在一塊惹得虞大小姐這麼生氣。
“虞嘉衾。”想到剛才兩人站在一塊，虞夢霜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般配，也是因為這樣的認知才會令她愈發生氣。
王際冬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想起虞嘉衾是誰，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虞嘉衾不就是虞夢霜那個堂妹麼？大家都知道虞夢霜不喜歡這個堂妹，所以都默契地沒有提起過虞嘉衾，以免惹到虞大小姐不快。
再加上虞嘉衾和虞夢霜不住在一塊，在學校也不在一個班，兩人幾乎沒什麼交集，所以王際冬對虞嘉衾沒什麼印象。
虞夢霜一時一個樣，剛才還說不想去找薑辭，現在又變了主意想去了。
王際冬自然沒法拒絕虞夢霜，心想虞夢霜雖然脾氣是不大好，但也很會偽裝，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