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這個詞對未成年女性Omega來說太過羞恥難言,女孩紅透了臉,想了想,還是轉過頭看向周圍。

酒吧燈光昏暗,一陣陣波浪式的彩光晃來晃去,不經意暴露的角落裏藏著各種人性的醜態,扭動的肢體,纏綿的喘熄,瘋狂刷新著她的三觀。

何餘適時擋住她眼睛,警告:“你就不該來,來了就別相信任何人,包括穿著這身衣服的我。”

“你叫什麼?”何餘放緩語調,適時收手。

“江悅南。”江悅南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生,看起來也沒比她大多少,卻穿著工作製服在給她講道理。

“江悅南,”何餘不關注桐鹽城顯貴圈子,一時間也沒對上號,“背著你家裏人來酒吧,失戀了吧。”

江悅南立刻警惕地看著他。

“我猜就是,”何餘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沒碰飲料,開了瓶礦泉水喝了一口,看江悅南瞪著眼睛看他的水,忍不住樂了,晃了晃瓶子說:“我是工作人員,比你有經驗,你不能隨便喝,我可以斟酌著喝點兒。”

“你多大啦?”江悅南收起了剛開始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樣,兩條腿並在一起,規規矩矩地坐著,蔫兒了吧唧的,“感覺你沒比我大多少。”

“哥哥我都二十五了,”何餘舔著臉扯謊,“你呢?十五?十六?”

“十五,”江悅南說,“你看起來真年輕。”

“是,都說我長的嫩。”何餘摸摸臉。

江悅南抿著嘴沒說話。

“要不是我們經理認出你來了,你這條小命兒今天都得搭進來半條。”何餘覺得他有必要重塑一下這小屁孩的世界觀,倒不是欺負人,就是覺得她挺有眼緣的,想教教她。

“我知道這兒不是好地方,但是我失戀了,”說到這她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他說我太聽話了,我都不陪他去酒吧,跟我分手了……嗚……”

何餘:嗚?嗚?嗚?

“還是太年輕,”何餘摸摸她腦袋,用過來人的語氣說,“一聽就是唬你的。學學我,看開點兒。”

“你也失戀了嗎?”江悅南撇著嘴揉眼睛,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何餘餘光裏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瞄準了女孩的胸`前,他側身擋了擋,拍拍她肩膀:“走,咱倆悄悄說。”

江悅南揉著眼睛跟他走。

何餘歎氣,讓去哪去哪,這要是今天他沒來值班……

所以說他們最煩有傻了吧唧的小富二代過來體驗生活,屁都不懂,抽兩根中華就覺得自己憂鬱王子步入成年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管也不聽,一晚上的沒個消停。

江悅南還算好照顧的,說什麼是什麼,可能因為她才十五……身份證上寫的十八,也不知道從哪買的假證。

馮哥也牛逼,這都給人認出來了。

剛給家長打電話了,家長居然讓她玩,也不知道是哪個腦袋穿刺的名流,這麼放養家裏的Omega孩子。

走到一個隱蔽的卡座,何餘帶她坐下。

江悅南的失戀之苦終於找到傾聽者,哭哭啼啼地跟他說了兩個多小時。“我可喜歡他了,他也說喜歡我,他是個特別強的Alpha,長得也特別特別帥……”

“這是你第三十七次說他帥了,”何餘遞過去一杯鮮榨果汁,低頭看了眼她手機屏保上的照片,就是個耍酷的小屁孩,“也沒那麼帥,沒你好看。”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江悅南忽然振作,氣得一口幹了果汁,“我都這麼好看了,他還喜歡別人!他是不是瞎!”

“是。”何餘附和。

“那你,你說你失戀了,能跟我說說嗎?”江悅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