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被停課了?”袁裏第一句就問這個。
“你聽誰說的?”何餘正煩著呢。
“貼吧傳瘋了,”袁裏拿出手機給他看,“褚弈第三四節 課都不在班,辛濤他們在,明顯是一個人走的。”
何餘剛知道了褚弈他媽變態的控製欲,現在聽見這些不亞於監視褚弈的話就心煩。
“誰知道呢,”何餘說,“也沒跟我說。”
“哎你這是發的哪門子邪火,”袁裏看他,“你這入戲也太深了,一日不見你倆如隔三秋。我都多久沒見你這小暴脾氣了。”
“懷念吧,”何餘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樂了,“我他媽也不知道是哪股邪火,操了。”
“控製點你的情緒,何大魚,”袁裏理智提醒,“這可不是玩笑,愛情這個坑咱跳一回就得了。”
“不是你真以為我是喜歡他才這樣兒的?”何餘撲哧樂了,深吸口氣,攬住他肩膀,語氣輕鬆地說:“怎麼可能,這位同誌,我隻是覺得跟他挺投緣的,好哥們被困住了,我能不著急嗎?”
“我看你是吃棗藥丸,”袁裏嘖了一聲,“說正事,那家補課的問你今天有沒有空,直接過去給他家孩子補一節數學試試,錢多加一百。去不?”
“去!”何餘深吸口氣,“人生啊,就是在挫折中前行,什麼時候把自個兒挫折(she)了什麼時候算完!”
“至理名言。”袁裏拍手。
何餘給馮倉請假。
何醉醉:馮哥,我男朋友被我的惡龍婆婆抓走了,我要去救他。
何醉醉:我要昏古七了.gif
馮哥:你是不是改名叫達拉崩吧了!
何餘樂了半天,馮哥真是走在時代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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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學何餘連飯都沒吃就“騎上最快的馬”——6路公交車,趕往了補課地點。
一個富人別墅區。
桐鹽市兩極分化嚴重,市北是他們桐鹽一中那片兒,屬於被時代遺棄了的舊城區,處處透著四五線城市的頹廢和緩慢。
市南則是真正的一線城市,沿海貴族區,寸土寸金。他打工的OTE酒吧就在那片兒。
何餘的目的地就是眾多貴族區中的一個。
倒了兩次車才到地方,門禁又卡了他好幾次,最後被家庭保姆領到了地方。
別墅修建豪華奢侈,散發著拒窮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
何餘從始至終都一臉成熟的微笑,他特意穿了件西裝,雖然頭發眼鏡什麼的沒打理,西裝也大了兩個碼,讓他看起來像個憨憨,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正式的。
“小姐鬧脾氣不願意補課,”保姆略顯無奈地說,“現在在房間裏不出來,您——”
“我去勸勸她。”何餘上道兒地接話。
保姆滿意了,帶著他上了三樓。
他目不斜視,對周圍富麗堂皇的裝修建築視若無睹,非常有人民教師清正廉潔的範兒。
“就是這個房間。”保姆示意他敲門。
何餘微笑頷首,上前一步,學著褚弈的樣子敲了三下門,力度、間隔一模一樣。
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樣子。
“你好啊,我是你的補課老師,咱們相逢即是緣,可愛的小同學,可否讓我一睹容顏啊?”何餘笑眯眯地說。
保姆一臉警惕地看過來,把他當成變態怪蜀黍了。
何餘不慌不忙掏出殺手鐧:“您好,我是Omega。”
保姆這才收回眼神。
過了會兒,門上傳來“哢噠”一聲,打開了。
何餘端起的慈祥笑容還沒來得及徹底展開,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眸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