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呢?”

不提玉佩還好,這一提嚴霜又抽抽搭搭哭了起來,他一下子撲到陸遜腳下,跪坐著道:“我......我弄丟了。”

陸遜挑眉,垂眸看他,靜待下文。

嚴霜抬袖擦了擦眼淚,說道:“那日公子給我盤纏和玉佩,教我買船南下平江去投奔陸家,然而在船行至洞庭湖時遇到了強盜,船夫被強盜扔進了湖裏喂魚,我身上的盤纏和玉佩盡數教他們搶了去,他們......他們還要綁了我回去給總舵主當孌童,我趁著他們夜裏喝酒玩樂疏於看護時逃走,四處奔波,最後實在餓得很,百般無奈之下便又回到楚楚館,重新做起了小倌。”

說到這似戳到了嚴霜的痛楚,他又捂著臉哭將起來,“公子......我這般著實是被逼無奈啊......”

坐在木椅上的陸三爺本來壓著一股火氣,聽到嚴霜這一番陳述,愣了愣,問道:“遜兒大鬧淮陽城便是為了救你麼?”

他從蕭山出來,與陸遜一路走來,聽了不少有關陸遜在淮陽城的事跡,江湖傳言真真假假,陸遜又不主動提及,他也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隻當武林中人瞎編,如今聽嚴霜這麼一說,竟確有其事。

“是的。”嚴霜恭恭敬敬回答,他道:“我這名兒是公子賜予的,命也是公子給的。”

聽到這,陸三爺抿了抿嘴角,麵露愧色,看來是他錯怪了陸遜,幸好適才遜兒攔住沒讓他在外頭吵鬧,不然這幾十年的老臉就要丟盡了。

“遜兒,是老夫錯怪你。”陸三爺咳嗽了一聲,作勢要給陸遜行禮道歉,“我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望你莫要惱我這個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裏的老駝背。”

陸遜本想冷嘲他幾句,但瞬間意識到這不是現實世界,而是處處都要講究規矩的江湖,當下連忙將陸三爺扶住,低眉頷首道:“哪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道理?三爺快莫要如此,文若惶恐。”

陸三爺見少主既謙遜又知禮,心底甚是歡喜,對陸遜的欣賞便又多了幾分,正準備拉著陸遜的手語重心長地教導,聽得“撲通”一聲,站在一旁的嚴霜朝著陸遜直直地跪了下去,“公子,請受霜兒一拜。”

“哎喲,這可不敢當,快快請起。”陸遜忙俯身握住嚴霜的手臂,這一屋老的小的都給自己行禮,簡直讓他一個頭兩個大,將人扶起來,陸遜搖頭道:“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聖上,我受不起這麼大的禮。”

嚴霜見狀,美眸中又是淚水盈盈,他看著陸遜,哆嗦著啟唇道:“也罷,昨夜當著公子的麵被安王那般羞辱,如此跪拜,怕是髒了公子的鞋。”

“......”陸遜扶著嚴霜的手抖了抖,能不提昨晚麼?還有,什麼叫髒了我的鞋?難道不是髒了我的地板以及我的眼睛?

在一旁的陸三爺聽出話味兒來,他皺了皺眉看向陸遜,問道:“遜兒,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不待陸遜回答,嚴霜便低著頭囁嚅道:“昨夜安王用奸計將公子五花大綁在屋裏,又......又命人......糟.蹋.我的身子給公子看。”

這句話不啻晴天霹靂,直震得陸三爺眼前一暗,跌坐在了木椅上,他緩了緩爆嗬一聲“豈有此理”揮袖將桌上的茶盞掀翻在地,一陣“嘩啦”脆響,陸三爺漲紅了臉,怒吼:“安王狗賊,喪盡天良!老夫這便去要了他的狗命!”說罷就要衝將出去。

“三爺!”陸遜忙上前將人一把拖住,有了上次被扇巴掌的教訓,他迅速伸手,點了陸三爺的穴道。

陸三爺瞬間便覺肩膀一陣麻痛,周身便動彈不得了。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罵道:“遜兒放開我!教我殺了那畜生!如此羞辱我們陸家,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