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2 / 3)

第9章

丘文殊醒來時,人已經在丘雯雯府上。

對於昏倒後的事情,他隻從丘雯雯那兒了解一些。

他暈倒後,元琛逃了出來,帶著夫子們來救他,又派人送信給姐姐,姐姐將他帶回馮府,大夫為他接上骨頭,現在隻需乖乖養傷。

“元琛可,可有,有受傷?”丘文殊的左腿疼得厲害,微風習習的天氣裏,他鬢角上汗如雨下。

“隻是一些皮毛傷,”丘雯雯難受地看著丘文殊的左腿,道,“不像你,要躺三五個月。”

丘文殊想知道李啟瑞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丘雯雯卻道:“你隻需要好好養傷,其他事情自有長輩為你做主。”

丘文殊隻得點頭。

丘雯雯到底心疼弟弟,問:“疼不疼?”

“一點點點…”丘文殊抿嘴笑道,“無無礙。”

丘雯雯為他拭去鬢角的汗,沒有戳破丘文殊的謊言。

“回家路途遙遠,你行動不便,就安心在這兒養傷,等好了,再作打算。”

就這樣,丘文殊在馮府住了下來。沒幾日,丘家送來了丘文殊慣用的丫頭小廝,丘大人寫了一封信,訓斥丘文殊不學無術,隻會惹禍,如若不好好養傷,再次損傷身體,他定不輕饒。丘文殊赧然,忙不迭回信請罪。

又過幾日,丘文殊收到兄長丘文非的信,丘文非是庶吉士,正在京城翰林院觀政。

信末,丘文非如是說:“無需擔憂,區區一個李啟瑞,丘家對付得了。”

丘文殊困惑地皺起眉,京城遠在天邊,家裏怎麼會把他的頑跡告知兄長。

“少爺,”丘文殊的小廝引泉走進來,替丘文殊將書信妥帖收好,一邊道,“有位姓元的公子在府外求見,說是您的同窗。姑奶奶已經讓他過來了。”

丘文殊一愣,下意識想坐起身,但不得章法,扯到傷口,疼得眼角帶淚。

“少爺小心!”引泉忙不迭上前幫忙,讓丘文殊躺好。

就在此時,穩健的腳步聲傳來。丘文殊抬頭,透過昏暗的羅帳看去,一個身著月白色行衣的身影漸行漸近,他的舉止從容適度,步伐不疾不徐,讓人心生好感。

“丘兄。”元琛走到架子床前行禮,他的發頂束上黑色小冠,背後如墨長發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輕輕垂於肩前,柔和了日益俊朗的麵部輪廓。

丘文殊匆匆別開視線,他不良於行,無法回禮,隻得對應一聲:“…元弟…”

元琛徑直走到丘文殊床前坐下,丘文殊隻覺渾身發燙,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隻能板著一張臉,命令引泉:“斟茶。”

引泉從小伺候丘文殊,知曉丘文殊的隱疾,往常都不需要丘文殊開口,他便知道如何行事。但今日他失禮地盯著元琛看,得丘文殊命令,這才醒過神來,紅著臉給元琛倒了一杯茶。

元琛擺手拒絕了,晦澀不明地看了丘文殊的傷腿一眼,道:“丘兄,前些日子多得你護我,不然今日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如何回報…”

丘文殊緊張地舔唇,道:“應、該、的。”保護妻子,是丈夫應盡之責。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元琛被李啟瑞欺辱。

但因丘文殊咬字重,字詞之間又有間斷,倒有了咬牙切齒之感,給人一種“救了你,我癱在床上,你卻活潑亂跳,我心有不忿”的感覺。

元琛垂眸道:“我以後還你便是。”

丘文殊認為元琛誤會了,抿了嘴。

引泉暗自著急,自家少爺從小便沒有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交好的同窗,可不能生分了。元琛走時,引泉送到大門口,道:“元公子,我家少爺自小惜字如金,性子內斂,但他人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