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錯;看你的樣子對自己家的事也很清楚,不過也是對陳旭陽敢怒不敢言罷了;其實我的身家不比陳旭陽差,你跟我,就能及早跳出這個火坑,考慮一下吧。”
這死皮賴臉的潑皮,我與他拉扯書包,滑稽透頂的樣子。
中間卻橫來一隻手,一把將我的書包奪下。
“要是我的情人,你喜歡我倒是可以送給你;可惜這是我的小姨子,隻此一件,不售不賣。”
他將我推出酒吧,我回頭看他們兩人,陳旭陽正和他說著什麼,那男人的臉色忽然變地很難看,看了看我也不敢追上來。
我本想選後座,他卻很紳士地替我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他到底還抓著我的小辮子,我也不敢生硬地拒絕。
路上有些堵,車開地走走停停,十分艱難。
他雖開了些窗,車裏的氣氛還是有些悶,或許是剛才那個男人的那番話讓我有些做賊心虛。
他卻很坦然,開著小音樂愜意地享受著堵車的樂趣,對方才的那場糾紛隻字不提。
他越不提我越惴惴不安。
“辦事的時候帶不帶套子。”
我隻絕臉上一熱,仿佛火燒一般。
“玩玩也沒什麼,隻是別搞出事來。有了孩子會很麻煩。”
“沒有。”
“沒有?怎麼一點都不懂怎麼保護自己。”他笑了起來,順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是說我沒有……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剛才那一幕竟讓他有這樣的猜想,我懊悔地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也沒有跟別人上過床。”
車卡在車流中動彈不得,他忽然湊了上來,壓著眉微微笑,“生氣了?”
“沒有。”隻是不喜歡被人這樣誤會。
“那樣的朋友還是不要在交往了。”
“我知道了。”
“那麼聽話?倒不像是你的個性。”
我的個性?他又清楚我的個性嗎?
“無關痛癢的事自然沒有理由堅持,隻是你心中堅持的事無論如何也動搖不了,你說我說地對嗎?”
我佯裝不懂搖頭。
他卻繼續說,“我喜歡這樣的人,他們很誠實,不虛偽也不做作,即使無奈地做作也很難到位;因為他們的內心在抗拒與臉上的表情不協調,於是很容易能看出來。他們的心其實很柔軟,他們又會把好與壞正與邪以自己的方式分地很清楚;有些人說他們很傻,那麼不圓滑,也有人說他們很沒規矩沒大沒小,長幼無序;那些人卻不知道因為他們心中有自己的真理,他們固執地信奉著自己的真理;而那些人卻已被磨地連屬於自己的真理都丟失了,就像沒有主心骨的房子,隻要有大風浪,隨時都會坍塌。”
這後半段我更不明白,但努力地想要去讀懂它。
“你會堅持自己的真理嗎?”他問我。
他在責怪我太聽話亦或責怪我太不聽話?難道還在稱讚我不成?這也挺希奇。
我哪來什麼真理不過為了口飯不過為了活下去,這是我這麼些年聽來看來的,人生的最終目的到底為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可如果人生最終沒有目的,那麼我生存又為了什麼?
我忽然覺得沮喪,雖然混沌但已讓我感到沮喪,若清晰一些豈不要更沮喪,怪不得還是糊塗一些的好。
於是我回答,“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
他笑著卻不再說話。
車還堵在路上,我不知道要與他相對多久,和他在一起讓我覺得焦躁,他有敏銳的智慧還有不定的危險;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注定會很辛苦,或許這就是林歡樂不快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