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住嘴,他說地出便一定做得到,於我沒什麼好處。
他扔給了我一塊破舊的木牌,叮囑我按照木牌上的數字找到相應的溫泉單間;然後接起電話表情肅穆地講了起來。
求之不得,我趕緊離開,繞著布局複雜的旅館轉了三圈,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屬於我的那一間。
我看了看木牌做確認,41號。
脫下衣服,我做了小助跑,然後尖叫一聲跳進溫泉。
安靜了,一個人的時候腦子裏往往不是回憶就是胡思亂想。 ◎思◎兔◎網◎
我想到了阿圖,很奇怪,竟然沒有了憤怒和失望,有的不過是無力和無奈;現在想來,如果阿圖真的愛上我,這個局麵反倒不能收場了吧;如果是那樣,我會覺得對不起他,因為在他之外我還有一個男人;現在這樣反倒好,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有負擔。
想著忍不住要笑,千錘百煉之下,我也學會了阿Q的精神,那樣安慰自己,好象不愛比愛更好似的。
我想要一個我愛同時也愛我的人,為什麼就是得不到,是我的人生顛倒了還是這個世界顛倒了?
眼角暖暖的,一定是被熱氣熏出了眼淚。
眼前模糊成一片,我伸手摸索著放在一邊的毛巾,卻摸到了一雙赤摞的腳。
“這熱氣很熏人,把毛巾遞給我。”
“看來你沒長進多少,沒禮貌的丫頭。”
這聲音不對,不是陳旭陽;我急忙轉身,卻嚇了個半死。
“怎麼?那麼生疏,我以為我們並不是陌生人。”
陌生人?
當然不是,這個男人我見過,一個身上帶著濃重中藥味道,嬴弱卻威嚴的男人,我怎麼會忘記,我差一點就因為他而無辜遇難了。
還記得我們臨別語,隻可惜我們相遇的場麵總是不盡人意;難道就不可以更浪漫一些嗎?我的天!
我看著他手裏拿著的破爛木牌,想他必定是走錯了;於是拿起自己的那塊給他看。
“先生,你走錯了,這是我的……”
他接過我的木牌看了看,忽然笑了起來,然後將兩塊木牌齊齊擺在我麵前,“你的?”
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石塊上,那塊破木牌竟磨損成這個樣子,明明是47卻磨成了41。
“對不起……”
他卻仿佛不那麼在意,踏進池子,懶懶靠在了一邊,半眯著眼朝我看。
我很識相,請他回避,讓我穿上衣服就走。
他卻笑了,“相請不如偶遇,待著吧。”
真輕鬆,待著吧,他以為這是朋友串門嗎?即使是串門有這麼光著身子串門的嗎?
“不用,多謝。”
他卻捂住了胸口,表情尤其痛苦。
老天,為什麼沒次遇到我他都會發病,難道我是瘟神不成?
“藥……藥……”
看他臉色鐵青,我慌地直結巴。
他指了指擺在一邊的藥瓶和水,我慌忙拿起給他灌了下去。
一陣手忙腳亂,待他平息我才得以鬆了一口氣,卻又忘了要離開。
“你得了什麼病?”
總算兩次都有我在,我問問也不算失禮。
他笑了笑,用手比做槍,指了指胸口。
我大吃一驚,靠近,看到了他胸口一道星形的疤痕。
“後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