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嗎?”
“差不多。”他微笑如昔。
我的八卦神經開始跳躍,“你是……那個……”
不知道怎麼形容,我隻能學著他的樣子,手比做槍,朝天揮了揮。
“什麼?”他佯裝不懂。
憋了很久終於找出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
“黑社會。”
他定定看了我數秒,忽然放聲大笑。
我卻被他笑糊塗了,“你笑什麼,是不是,給句話啊!”
“你不怕嗎?”
“怕什麼?”
“用人命做作料的黑社會。”
“你是嗎?你還沒有回答我,我怎麼害怕地起來,即使你是,我也不怕,到底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
“你以為我會知恩圖報嗎?”
“但至少你沒有理由殺我。”
“就憑你亂闖我的地方,我就可以殺你。”
我不服氣,“我都向你道歉了,更何況我要走的,是你讓我留下來……再說,你又發病了……”
“我並沒有讓你救我。”他說地雲淡風清。
我氣極,“不知好人心。”
他的手在水下握住了我的手,輕聲道,“謝謝。”
“謝謝?”
“人人都想我死,隻有你救我,我應該謝謝你。”
他的眼神有一閃而過的落寞,我的憤怒頓時消了大半。
“唉!你怎麼可以故意轉移話題,還把話題扯那麼遠,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
“黑社會?這個社會還有黑白之分嗎?我以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們怎麼做生意我也怎麼做生意。”
“你殺過人嗎?”
“我的手和你一樣幹淨。”
“我不幹淨!”
他一怔,但很快目光便是溫柔的。
“人人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卻救了我兩次。”
“可我……我也害過一條人命……”我不敢看他,覺得自己特別難看,“其實我不是有心的,可是,那個時候……我知道我故意不去救她……我是有心的,我也控製不住我自己,我隻是想,她也該吃些苦頭,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倒黴……”
我知道這些模糊的話他一定不明白,因為他隻是一個見了第二麵的陌生人,可我為什麼又要告訴他這些?我真的是一個人,可悲地要向陌生人哭訴。
“如果有人對不起你,你的報複就是無罪的。”
我看著他,從未聽過這樣輕描淡寫卻格外肅殺的安慰語。
他的手心貼著我的肩膀,格外溫暖,我想他是在安慰我,可我卻忍不住痛哭,哭地完全沒有形象。
一雙手輕輕蓋住了我的眼,左手環住我的腰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
“你曉得我的名字,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
“鄭逍南。”
“啊!灰老大。”
“什麼灰老大?”
“你說的不分黑白,那不就是灰色嗎?”
“你就知道我一定是老大嗎?”
“因為那天你罵那個人‘廢物’,那個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丫頭,你不該說粗話。”
“我又不嫁給你做老婆,你管我說什麼粗話。”
哭罷,嚴重脫水,於是喝幹了他的水,又不客氣地倚在他的胸口,也沒有不好意∮
無法解釋,相比陳旭陽我更喜歡那個陌生又病歪歪的男人;或許因為他是第一個說喜歡我的男人;雖然他也曾試圖像買貨物一樣把我買下來,但就如同他說的一樣,我對他並不反感。
對了,說到這個……他提出的那一刻我不是沒有動心過,以我現在的情況來說其實跟哪一個男人都是一樣的,可既然是這樣,何不找個不反感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我有一個機會可以選擇……那是誘人又危險的想法,就像罌粟,明明是毒的卻偏偏長地那麼美。